八大碗,郭強正揹著門口坐在一條板凳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板凳上,臉上的笑容已使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兒:“嘿嘿,那兩個臭丫頭縱是想破了腦袋,也永遠不會想到我會又回到這裡來逍遙,唉——”郭強又悶了一口酒:“其實讓女人纏上又有什麼好?一輩子給拴在一條繩兒上,哪像我現在這般自在……”
“大頭鬼!”傅清竹的聲音在門口怒叫道。
“什麼?!”郭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會吧——?”手中的酒碗停在了嘴邊,酒卻淌過嘴角順著脖子淌了下來。
“好啊!咱們四處找你,找的腳丫子都斷了兩隻,你卻在這兒逍遙快活,還有沒有點兒人性?”傅清竹繼續痛罵道,墨青卻冷著臉站到了郭強身前。
前面墨青,後面傅清竹,郭強料知已是走不脫,竟突然將酒碗猛地往桌子上一墩,氣勢之盛,倒反將兩人嚇了一跳,就聽他委屈的大吼道:“人性?你們也跟我談人性?我若是沒人性的話,又怎麼會給人倒吊在樹上一天又一夜,還要給人洗腳?我若是沒人性的話,又怎會給人拴在馬屁股後面一走就是三天?大魚大肉不給倒也罷了,最可恨的是每天只給半斤女兒紅,還要往裡兌上三兩水,給鬼喝呀!”
傅清竹聽他這麼聲淚俱下的一吼,反倒真覺自己對他有些刻薄了,竟不由怯怯地道:“郭大哥,是我們不對,讓你受委屈了。”
“本來就是嘛!”郭強連忙借梯爬高。
“可我們也是關心你的身體呀!你每天都喝那麼多的酒……”傅清竹也急道。
“誰要你們擔心了,你們不讓我喝酒,讓我怎麼活?”郭強大吼道。
“可,可我們也沒不讓你喝呀!”傅清竹委屈地道。
“反正……反正不讓我喝夠就是不對!”郭強不由強詞奪理。
墨青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冷冷地道:“別跟他羅嗦了,像他這種人,你若不狠狠地揍他,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聽話的!”
傅清竹卻滿臉難色:“這……這不好吧?”
“怕什麼?我就不信咱們倆會收拾不了一個!”墨青有些生氣地道,說著拔出長劍。
“好!就是這樣!”傅清竹咬了咬牙,也去拔劍:“與其讓他醉死,還不如讓咱們順了氣的好!”
郭強看著二人怒氣衝衝的樣子,卻反倒添了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心中不由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竟高舉起雙手突然屈服道:“得得,我投降還不行嗎?要打要殺,這百十斤就交給你們了,不要整天成不成的就刀呀劍呀的好不好?”
傅清竹聽了,不由撲哧一笑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卻朝墨青道:“我若真要殺你,也得先問問墨姐姐,否則她不把我大卸八塊才怪!”
墨青卻冷冷道:“你們說話,幹嘛非把我扯上不可?”
傅清竹笑道:“墨姐姐,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別裝了!”
“誰裝了!”墨青不由惱道,自顧去解馬韁繩。
郭強看著馬匹,突然奇道:“咦?這不是你們的馬吧?”
“自然不是,是我從何師兄手裡搶來的!”傅清竹笑道。
“何天香?!這次一定又是他出賣了我!”郭強突然像被砍了一刀似的跳了起來。
“你既然知道是他,以後找機會多出賣他幾次不就得了!”墨青冷冷地道。
“這個兔崽子王八蛋……”郭強不由大罵道,其實,他罵何天香,何天香此時不也是把他罵了個痛快。
三人剛走沒多遠,迎面卻撞見餘問天、向歌吟等五人。
“餘師兄,風師兄!”傅清竹不由高興地道。
“傅師妹,沒想到你們果真還在梅城!”餘問天笑道,一看郭強身邊還有一個冷豔的麻衣女子,不由奇道:“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