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再來插手了。”
沈如月心知事情絕不會有迴旋的餘地了,她昂頭望天,望著那迷迷茫茫的、飄飄灑灑的、綺麗的、靈動的、悽美的飛花絮雨,淚流滿面,耳畔響起那詩句:“······不傍舟車不依馬,身隨清風走天涯。本是聖潔超凡物,奈何世人笑稱花!”好灑脫的意境!好悲慘的人生!我死不足惜,只可憐了我這未出世的孩兒!啊!孩兒啊!你還未曾看一眼爹孃,還未曾看過一縷陽光,未曾聞過一絲花香,未曾見到過蝶舞翩翩,未曾見過這絮雨飛揚······
腹中的孩兒開始了劇烈的扭動,能明顯地看到衣服的起伏抖動。沈如月雙手捧著肚子,捧著自己的孩兒,悲不勝悲,心痛如絞,痛的碎了。
她在巨大的悲痛中絕望了,心中默默地呼喚:“願與情郎長相守!哈哈······三願都已成空,佛祖不庇佑我,老天太會捉弄人了。鴻哥,我的郎君,你在哪兒?你的如月去了,不能陪你了,你不要苦了自己,忘了我吧,婉君姐姐還在等你。”她不得不捨棄所留戀的一切美好了。僵持的這短暫過程,對沈如月來說是無可奈何的痛苦煎熬,彷彿身心、靈魂在承受酷刑。
很快,武金鳳便下命令要結束沈如月的酷刑了,她是要對她執行死刑。她聲色俱厲地對弓箭手喝道:“呆了?傻了?愣著幹嘛?放箭!”
於是,嚴肅悲壯的弓箭手們毫不容情地搭箭、引火、拉弓、瞄準······
正此時,空中如響起了一聲炸雷“住手!”,林天鴻凌波踏浪劈刺著團團的飛絮飛掠而來。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漕幫的鐵桶般的封鎖被衝破了,那些威武的漢子被林天鴻的掌力震得丟盔棄甲,四散落水。林天鴻殺開了一條血路。
武金鳳見勁敵到了,機不可失,尖利地喝道:“放箭!”
弓滿處,火箭齊發疾射。
千鈞一髮之際,林天鴻偉岸如鷹、輕捷如燕的身姿像閃電般射了過來。數十枝火箭被他迴旋的掌風捲到一處,揉成了一個大火球,在高空轟然爆裂,飛花四濺,飄絮閃燃,燦爛滿天。場外的人無論敵友,都忍不住驚歎出聲,連武金鳳都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哦!”沈如月精神鬆懈下來,意志好像也坍塌了,再也支援不住了,嚶嚀一聲,癱軟在了林天鴻的懷中。
林天鴻心若滴血,緊緊抱住愛妻,虎目含淚,哽咽說道:“如月,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沈如月隱忍著腹中的疼痛,汗溼衣背,額前的髮絲濡溼成綹,輕輕搖頭,如若夢囈般說道:“不晚,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天鴻咬著牙根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驟然突然變得像岩石般剛毅冷峻,說道:“你身子怎樣?還撐得住嗎?”
沈如月緊鎖著眉頭,輕輕點頭,說道:“只是痛的厲害些,還撐得住。”
林天鴻放沈如月坐下,說道:“你再堅持會兒。”然後,他昂然站起身來,高聲說道:“羅幫主,你貴為一幫之主,又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如此興師動眾來欺我有孕的妻子,可太過有違俠義之道,有失你尊貴的身份了吧。如此豈能稱得起金匾上的那四個字?”
漕幫幫主羅威越眾而出,說道:“老夫苦練三載,神功才有小成,在泰山大會上僥倖勝得半籌摘得金匾,深知其中不易,一直誠惶誠恐,絕不敢有違俠義,褻瀆了那金匾上的字。但是尊夫人當年殺害了我幫中多名兄弟,不能不討回公道。蝴蝶雙俠的名頭老夫也有耳聞,實在不敢大意,不得不行此穩妥之計。今日定要報了青龍堂之仇才罷,你還是退開了等著為尊夫人收屍吧。”
“我看誰敢?”林天鴻雙目精光一掄,如火般掃射四下,與之目光相交之人都禁不住心神一震,遂把目光轉了開去。
羅威說道:“林大俠神功蓋世,老夫也未必是你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