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你今又在何處?”黑衣姑娘輕吟道,卻一口鮮血吐在左手潔白的帕子上。
一個黑衣婦人從後面進房來,一見姑娘的樣子,不由走上前,一見桌上的畫,不由大怒,一把抓了起來,怒道:“影兒!你還在畫他的像!為了他,你前些天又差點兒被天音四魔打死,難道真的死在他手裡才甘心嗎?”
“師父,把畫還給我!”郭疏影虛弱地起來奪畫像。
“哼!”那婦人把畫像往手中一握怒道:“他就是快要死的人了,你為什麼還要對他這麼死心?與其讓他把你折磨至死,還不如讓為師現在就去殺了他,也好斷了你的念頭:”說著,人已向視窗鬼魅般的一閃,便再也不見。
郭疏影不由大驚,叫道“師父——”但撲到視窗一看,卻哪裡還有黑衣婦人的影子?
郭疏影不由大急,奔到牆上摘下相思刀便搖搖晃晃地衝了出去,沾滿鮮血的帕子卻扔在了地上。
何天香和薛沉香正輕輕催馬往金陵趕,突然路邊樹上,跳下一個黑衣婦人擋住兩人道:“你們給我站住!”
何天香連忙拉馬立住問道:“前輩緣何攔路?”
黑衣婦人卻道:“你就是何天香了?”
“在下正是,不知前輩有何指教?”何天香心中詫異,卻還是一禮道。
黑衣婦人冷冷道:“你的死期到了,是你自己來,還是要老身親自來?”
“為什麼?”何天香不由吃了一驚:“在下何處得罪了前輩,尚請示下!”
“為了這個!”黑衣婦人一抖手中的畫像向兩人道。
“咦?這上面畫的不是你嗎?”薛沉香奇道。
“可我什麼時候畫過畫像呀?”何天香也不由大是不解。
“影兒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早晚會死在你手裡,今天老身索性就殺了你,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黑衣婦人冷冷道。
“前輩是誰?”何天香不由問道。
“老身是影兒的師父!”黑衣婦人說著往地上一摔畫像便向前撲來。
“哎——前輩……”何天香還想說話,但一見那掌的來勢,不由臉色大變,已來不及躲閃,雙掌立即全力推出。
薛沉香一聽又是感情糾葛,不由早別過了頭,心道:“這可是你自己惹的麻煩,你自己處理吧!”
就聽得轟的一聲巨響,薛沉香突覺不對,但何天香已給人一掌從馬上打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薛沉香不由大驚失色,天下居然有人能一掌便把何天香打成重傷?可怕!好可怕!難道這人的武功竟比齊過佛還要高出幾倍?連忙一個倒翻落在地上,扶起何天香急叫道:“何公子,你沒事吧?”
何天香卻凜叫道:“好霸道的掌力!”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薛沉香不由大急,放下何天香就要衝上去和黑衣婦人一拼命,卻被何天香一把抓住急叫道:“你也不是她的對手,不要上去白送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找機會你快走!”
黑衣婦人卻冷笑著走了上來陰陰道:“何天香,你反正早晚要死的,就讓老身早送你一程吧!”
薛沉香不由驚叫道:“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我是誰?我是誰?”黑衣婦人突然仰天狂笑了起來:“我是奪命的魔鬼!”說著,身形竟似一塊黑雲般詭異地飄起,勁風激盪,兩扇鐵袖威猛絕倫地向前劈下。
何天香一見大驚,知道抵擋不住,突然一把拉開薛沉香叫道:“快走!”自己卻運足勁力,全力一拳打出。
啪!一聲大震,何天香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直飛三尺,往後直直地摔落。
薛沉香被何天香一把甩出,不由跌了一個跟頭,見何天香又受那麼大的重創,不由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