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較量,但跟何天香吵架,她卻從未敗過,不由道:“打都打了,你看著辦吧?”她自小沒受過這等委屈,現在接二連三敗給那人,卻又不能怎麼樣,不由心中氣極,對何天香說話也衝了起來。
何天香不由搖搖頭,這個兄弟這幾天腦袋可能有問題,待辦完這件事後再細細問他,看他到底怎麼回事,想到這兒,便向前麵人一拱手道:“幾位,實在對不住,這是一場誤會!”
“誤會?”那幾個人立即嚷道:“我拿泥巴在你頭上敲幾下也說誤會好不好?”
“這……”何天香不由語塞。
“我看你是欠揍……”那幾個漢子還未說完,砰!砰!頭上又各捱了一下,卻沒看清是誰打的,一看竟還是泥玩偶,不由都氣道:“反了,反了,這小子真王八蛋!……”他們尚以為還是婷兒擲的,不由都指著婷兒罵道。
婷兒乘怒扔了那幾個泥人之後,本也消了一些氣,頗有些後悔,但又見那中年人也擲泥人,帳卻算到自己頭上,不由怒火重又高燒,張口就要待罵,心想:“你也欺人太甚了!”
不料那中年人卻輕輕一瞥那幾人道:“是我打的,你們不看,我們還想看呢!若愛伸脖子,到後面伸去!”
後面的許多人,早就對那幾人伸脖子擋擂臺厭煩,婷兒跟那中年人打他們,心下都覺痛快,一聽中年人這話,頓時也聒噪起來:“就是!不看到一邊去,再亂伸脖子,大爺們把你脖子砍了!”
那幾人本還想說幾句裝裝門面,一見後面那麼多人聒噪,心下先怯了,又聽要砍自己脖子,雖不知是真是假,倒也怕犯眾怒,只得一邊嘟咕著,一邊坐了下來,脖子伸得也不那麼長了,更別說要找婷兒算帳了。
如此,後面的人方安靜下來。
何天香回頭向那中年人一抱拳:“多謝!”
那人一笑:“多謝?謝什麼?我沒幫你忙,何敢受這謝字?”
何天香一笑:“雖沒幫我,但你幫了我兄弟,就等於幫了我,這‘謝’字還是要有的!”
那人一笑:“何天香好客氣!”
何天香一笑:“不敢!”這中年人在酒樓上就坐自己身邊,知道自己姓何並不奇怪。
婷兒在一旁聽得何天香的話,心中不由一熱,胸中的氣竟去了一大半,卻向那中年人道:“我不領你情!”
“你們兄弟倆怎得都這麼客氣!我說過我並沒有想幫你們,我只是要看清檯上而已!”那中年人突然正色道。
何天香一聽這話,只得再把頭轉向臺上,心中卻道:“這兩人從未見過面,怎得卻跟冤家一般?”卻也實在想不通。
婷兒見她幫自己解了圍且沒有叫破自己身份,倒也一時不好意思再跟對方作對,不由也向臺上看去。
那中年人見兩個都別了頭,不由一笑。慧香在一旁見了,不由一呆。他怎麼笑得那麼好看?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隨之也向臺上看去。
此時,慕容忠見下邊人也都聒噪夠了,便伸兩手往下壓了一壓,人群頓時靜了下來。
慕容忠清清嗓子:“今天是比武招親大會的第九天,我代表慕容山莊,代表老爺子,代表我們姑娘,感謝大家的到來……”哄!他下面的話,便被一陣洪流淹沒。老頭子不得不把手又往下壓了壓,將那股聲浪壓了下去。
他朗聲道:“比武規定為一切兵器武功皆可,但火器用毒者除外,僅此而已。但比武時,請大家儘量適可為止,輸者不可報復,立即下臺。”
下邊立即一片議論之聲:“規則竟如此簡單!”
這時,擂臺上方,中間坐著慕容長明,東席上是青城掌門餘循真,再往下便是江城月,“彩風劍”李夢蓮,西席上則坐了三大家的人。(東方世家因東方燈之敗業已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