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穿寬大白色道袍,頭帶玉冠,卻不知其年歲,若一眼望去,似青年,又似中年,也似老者。
另一人則身穿青色道袍,是一鑠矍老者,身形枯瘦,面色祥和,但周身散發的氣勢,卻有股無法形容的鋒銳。
這兩道人相對而坐,中間隔有一棋盤,其上已相錯佈滿黑白棋子。
此刻,原本低頭觀看棋盤的青袍老道人,右手一抬,神山夜空中一顆星辰便化為一道流光隕落而下。
在落下的過程中,星辰不斷變小,仿若有一個無法看見的恐怖大手在壓迫般。
不過一瞬,那星辰變得只有嬰兒拳頭大小,被青袍道人拇指與中指夾著,輕輕一捻。
嬰兒拳頭大的星辰又化為糜粉縮小,最終只剩下一個扁圓形黑色星核,如同棋子,被青袍老道點在棋盤上。
頓時,棋盤上所有黑子連成一片,棋勢化作黑色巨龍!
“師弟這招高,棋力見長,棋力見長。”
白袍道人見此幕,笑道。
同時右手一抬,也從夜空中攝來一顆星辰,但星核顏色卻大變,化作一白色棋子。
正當白袍道人要落子時,突然他面色一動,目光一轉,看向虛空某處,彷彿穿透了層層虛空,定格在天界凌霄寶殿。
凝視了片刻後,方才對青袍道人笑言:
“看來這昊天小兒按耐不住了。”
“他坐在那位置上,有所察覺也是應當。”
青袍老者撫須回道。
“此子目光太淺,只盯著那個位子,永遠只為棋子也。”
白袍道人搖搖頭,聲音不含感情的道。
“師兄此言繆也,我等在這天地間,何人不為棋子?!”
“真是恭喜師弟了,這棋力越發見長。”
白袍道人卻沒有回答青袍老道的話,反而又言起棋力。
“上次可是吃了不少罪,門下弟子幾乎殆盡,總得有些收穫。”
青袍老道對白袍道人的話恭喜,面色不動,淡淡的回道。
“師弟著相了,入得這天地,俱可為你我棋子。
而我等那些弟子,螻蟻也,何足掛齒。
現如今,也不存在截闡二教了。”
白袍道人指了下身前的棋盤,隨意的回道,啪的一聲,把白色星核棋子落在棋盤上。
只見所有白色棋子頓時連成一片,好似一個恐怖的巨掌,抓向黑色棋勢之龍。
“師兄故作不知,難道沒有想法?!天道此次……”
在白袍道人落子後,青袍老道卻沒有再從星空中抓攝棋子,反而問道。
“師弟心性還是有些急躁啊,不過這次的確有異,倒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但還是等一等西方兩位道友的訊息,該幫的我們已經幫了。”
說道這,突然白袍道人右手往棋盤一放,輕輕一攪。
瞬間所有棋子混做一團,黑白顏色也俱消失,不分彼此,然後又緊接著道:
“那麼,就讓看這天地如何而亂,試探一下那……”
……
卻說在玉帝遣散凌霄寶殿眾仙神一個時辰後,天界一座漂浮在滾滾乳白仙霧上的府邸內,有三仙正把酒言歡。
這三人其中兩人身穿盔甲,面容粗獷,氣息玄奧,是標準的天庭戰將打扮。
最後一人,氣息明顯弱於前兩人,頭戴平頂冠,身穿八卦衣,正是天庭四大天師之一張道陵。
“哈哈……這百花仙釀果真名不虛傳,不愧是王母身邊的百花仙子所釀。”
“二哥說的是也,這酒也就天師能弄到手。”
那兩個身穿盔甲的人前後說道,雖然二人實力比張道陵強,言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