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他舅舅家鳴不平呢。
吳四通道:“楊七小姐,我不知,陳老闆是你舅父。即使知道,也不耽誤我這樣說。商人重利,能不讓別人分一杯羹,自然是好的。”
楊七道:“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雙重標準。對我來說,你也是外地人,是外行人,我好好的茶葉生意,為什麼要讓你分一杯羹呢。”
吳四信語塞,想了想道:“那什麼,在商言商。我看這幾年,大燕飲茶之風日盛。周邊的胡族也開始習慣飲茶,茶葉儼然成了熱乎買賣。大燕這麼多人,還有外族這麼大地盤,七小姐想獨霸是不可能的。商人爭利產生一點小誤會,又沒有流血傷人,為什麼不能合作?我出比正常價格高一成的價格可以嗎?”
楊七道:“你的為人我雖不太瞭解,看你行事,不對我的胃口。你滿口謊言,又喜歡仗勢欺人,我信不過。你本可一開始就向中興的西市批發處,或者在中興圖書館的門市處詢價,請求合作。卻直接與茶葉產地的人聯絡,想撬人牆角。現在不成了,就到處打聽訊息,非要插一手嗎?你不用出高價,就正常去西市的芙蓉商行拿貨就是。我給你的價格跟給別人的價格一樣。”
吳四信冷笑:“我批發的量大,怎麼不優惠些?我要的是茶山直接走茶的價格,可以加一成,不是市場上的批發價格。”
楊七道:“我憑什麼要跟你合作?第一,我不缺錢,第二,我不缺人,第三,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不可能給你茶山底價。那些茶廠的人,運輸上的人,各路經手的人,都要一層利潤才可以持久合作。如果你要的量足夠大,我可以吩咐商行讓價一成。”
吳四信看是個小姑娘,態度上不想合作,心裡有氣,故意調戲道:“姑娘想與我有關係?那也可以,你可以嫁給我。我不嫌棄你矮,也不嫌棄你長得不好看。為了生意,我可以犧牲。”
楊七一聽大怒,這死玩意的,滿口胡說八道。楊七最煩別人說她矮,說她長得一般。何況這人竟說她長得不好看,這是觸她逆鱗呢。誰要嫁給他,也不打盆水照照他那奸商的嘴臉。
看他那個體格和架勢,打是打不過的。就是讓園裡這些夥計一起上,也未必打得過,要是損壞了這些鮮花就不好了。
忍著氣道:“我是弘農楊氏嫡出,便是五望七姓之家,也嫁得進去。幷州吳家,鄉野農戶。你,一個商人,就不要說那些痴心妄想的話。酒逢亂千杯少,話不投機半杯多。我們以後,不必再見面了。”
說著就站起身來要走,吳四信有些著急,用手去拉楊七的袖子。楊七氣壞了,用手去推,推不動。眼見地打不過,怎麼辦?就對一個夥計說,快騎馬出城,去找我五姐夫尉遲將軍來救命。
吳四信還在這裡糾纏,楊七悄悄從腰間的小袋摸出一個紙包,用指甲摳破了,趁吳四信不注意,往他臉上一撒。吳四信被扔了一臉不知道什麼東西,眼睛被迷住了,更不肯放過楊依依了。把她緊緊揪住,厲聲問她:“楊七,你想害我。這是什麼東西?有沒有毒?”
楊依依把銀戒尺摸出來,沒頭沒臉的打。可吳四信就是不撒手,一個勁讓她給解藥。夥計們上前來圍攻吳四信,被他一腳一個的踢翻在地。
直到尉遲殿臣騎快馬趕到圖書館,見兩個人還在糾纏。那個陌生男人一手攬抱著楊七,一手用茶水清理眼睛。尉遲殿臣奪過一個夥計手裡的掃帚,狠狠地掃向那個男人。吳四信聽到破風聲,覺得不好。鬆開楊七,往後躲去。
尉遲殿臣下了馬,扶過楊七站穩,厲聲喝問:“你是什麼人?為何欺負我妻妹?”
吳四通道:“這位仁兄,我是晉商吳四信,正跟楊七小姐談合作,生意談不成,也不必下這樣的黑手呢。不是我欺負她。你看我眼睛,是楊七小姐算計我。”一邊說,一邊用茶水清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