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物進出。
第二排是工作室,掛牌:雕版車間。一個大敞間,裡面擺著上百張整齊的高腳桌椅。車間周圍種了兩排杏樹。
第三排也是工作室,掛牌:雕版工作室,十六間單房,像一個個小書房,裡面擺一套高腳桌椅,一個小單人床,一個小書架,一個小衣櫃。工作室周圍種了兩排桃樹
第四排有一半是敞間的工作室,掛牌:泥胚工作室,裡面擺著整齊的高腳桌椅。周圍種滿了常青的柏樹。一半是有矮牆圍起來露天的烘爐車間,旁邊修了大水池。
後牆兩側各有一間廁所,左邊標了男,右邊標了女。中間有工服更衣室,隔成一個個小單間,私密性不錯。隱密角落擺了幾個垃圾桶。高大的圍牆內側,種了兩排花椒樹。
英王看了,覺得規劃的很整潔。又問了問楊七工作制度,福利待遇。
英王笑道:“我有一個朋友,姓白,今年三十二歲,他是個大能人,曾經給我當過幕僚。只是在一次敵軍偷襲中,左腿上中了一箭。箭上有毒,為了保命,斷了一條腿。兩年前被送回老家了。他現在混得很不好,老婆病死了,有個女兒被族人嫁到遠處,家裡人貪他攢下的那些宅地,想吃絕戶呢,生活上對他不管不顧,盼他死呢。”
聽話聽音,楊依依問道:“大伯父,您是想把他安排到印刷廠裡來?”
英王道:“他現在斷了腿,工地和農田裡的活兒幹不了。他是個文化人,學識豐富,寫得一筆好字,畫得一筆好畫,前兩年就靠這些賺錢養家呢。我想,你這印刷廠也跟文化有很關係,能不能用?”
楊依依道:“能啊,我就想要這種能寫會畫的人才呢。現在送上門來,當然要。要是還有這種關係特別好的殘疾人才,只要能給我雕刻,我都要。只是,不能把我的技術洩露出去。你知道我的性格,最容不下吃裡扒外的背叛者。”
英王道:“這可太好了,真有十來個傷殘嚴重的兄弟。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排他們呢,都送來跟著學雕刻吧。他們雖然腿腳不好,都是忠心,講義氣,有能力的。”
楊依依道:“讓他們面見一下封先生吧,封先生說行就行。印刷廠管事是他,我不能越俎代庖,啥都管吧。”
過了幾日,封長青跟楊依依說,英王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人才,個個身殘志堅,能力不凡。其中有位白先生,學識豐富,知書還善畫,字寫得極好,已成大家。
楊依依道:“白先生是我大伯的一位幕僚,爭戰中傷了一條腿。就安排他住到一號工作室吧。其他的也都是與國有功之人,給安排到單人工作室。都是行動不便的人,平常讓那些學徒幫著照顧照顧,吃喝穿用比學徒略好些。”
兩個人坐在廠長室內,楊依依遞給封長青一份計劃書。封長青細細看了一遍,眉頭微皺。問:“七小姐,你要生產博具?”
楊依依點點頭:“是啊。這個世道,女人們不能做官,也沒什麼事做。在家無所事事,悶得慌。總要給她們做些好玩的,讓她們有點事做。女人的錢比較好賺。”
封長青嘆口氣,問:“您是東家,您說的都行。只是往後拖一段時間吧,現在印刷廠有些忙不過來了。”
楊依依不接他的話茬,自顧自說道:“咱們生產的博具,主要是一百四十四張的馬吊牌。常規的用牛大骨和玉竹做成,高檔的用金銀包鑲紅木料製作,低檔的就直接用竹子雕刻就行了。”
封長青有點來氣,隨口問:“是不是還需要出一本宣傳冊?說清楚用料、玩法。”
楊依依點點頭,道:“當然了。所有的博具都要出說明書和宣傳冊。”想了想又道:“馬吊牌再出一種紙質的,去掉花牌,只一百零八張就行,好攜帶。那些遠路的商人,路上帶著也好好解解悶。還有五十四張的紙牌,分四種花色,紅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