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跑出門外,看著天穹之上的麒麟虛影驚得他們說不出話來,特別手中握著血色瓷瓶的孟野,更是被驚呆了。
“你們這個小師弟到底是哪裡來的,一小瓶精血就能有這樣的威勢。”孟野嚥下口水,看著麒麟虛影愣愣的問道。
“路邊撿的。”鶴天奪過孟野手中的小瓶,徑直往羅小二房內走去。
孟野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猛然轉身看著鶴天的背影說道:
“我現在倒是有些理解鶴白了,就憑這麒麟虛影的威勢,羅小二恐怕受不住啊。”
鶴天彷彿沒有聽到孟野的話一般,將一整瓶精血徑直倒上羅小二的背上。
這一小瓶精血一接觸到羅小二背上發黑的血肉,便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發出獵獵炙烤的聲音,陣陣白煙從中生出。
“羅小二能夠承受得住嗎?”鶴白皺著眉頭說道。
這邊鶴白話音未落,天穹之上的赤血麒麟如同臣子遇見君王一般,緩緩低下自己的頭顱,乖乖的化作一陣白煙鑽入羅小二的背上。
孟野看到這一幕都驚呆,眼睛瞪得老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剛才狂放不羈的麒麟虛影,竟然在精血接觸羅小二的一瞬間就低下頭顱了。
“我是做夢了嗎?”孟野打了自己一耳光,不可置信的說道。
一旁的鶴白撿起被鶴天隨手拋下的瓷瓶,細細體會著瓶中赤血麒麟精血所留下的神韻,緩緩的說出來自己心中那個驚人的推論:
“羅小二的本命契約夥伴,恐怕血脈遠超我們所見到的赤血麒麟。”
“什麼!世上當真有這種級別的異獸嗎!我們看到的麒麟虛影,肯定是靈帝境界的血脈,遠超他,那豈不是……”
孟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接下來所說的了,他都忍不住否定自己了。
“有的,我們眼前恐怕就藏著一個,唯一的一個。”鶴天看著羅小二,有些出神的說道。
鶴天說完這句話,這一間小房間靜得可怕,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哪怕是他們這種外人稱作天縱奇才的人,看著羅小二的背影,也難免生出一種無力之感。
“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命,能夠和這麼一位大爺締結本命契約,就算自己胡亂修行,在本命契約的帶動下,也會成就靈帝吧。”孟野看著羅小二出神,下意識的說道。
“就算你遇到了這麼一位大爺,你以為就能讓他看上你了?越是血脈高貴的異獸,內心越是高傲,你以為他會輕易的看中一般人?”鶴天躺在床上,不屑的吐槽道。
孟野跑到床邊,指著羅小二不服氣的說說道:
“就這小子,哪裡就比我強了,他都沒有我英俊。”
說到這裡,孟野還不忘摸一下自己英俊的臉龐。
聽從師尊“煉心”已久的鶴白,看著羅小二,有些出神的說道:
“那位大爺看中羅小二,可能是羅小二有一顆我們都沒有的心。”
在座的三人都遺落之域中的頂尖天才,自然明白鶴白所說的,修行一途走到最後,有了漫長的壽元,天賦也就不那麼重要,一點一點堆積,怎樣都會破鏡的。
但是,靈君之後每次破境都會出現天罰,天罰中不僅有蘊含毀天滅地的殺力,更是有直達靈魂的問心天音。
若是經受不住問心天音的詰問,任你殺力滔天也只能被困在天罰中,永世不能醒來。
“那種境界的血脈王者,想必也有了直觀人心的本事了,羅小二能夠和他締結契約,想必心性比我們強多了。”孟野點點頭說道。
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的鶴天笑著說道:
“比我們強不強不知道,肯定比你強,剛才你還想拿你那大刀,砍人家的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