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附近,一個淺灰色外衫穿的頗為良家,黑色短髮,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支導盲杖的年輕人,右手牽著一隻哈士奇,敲敲打打的往前走。
“大哥,你拿我當導盲犬啊!再說了,誰家瞎子大晚上出來啊!”要不是路上沒人,不然哪個路人高低被口吐人言的二哈嚇一跳。
江浸抬起導盲杖戳了戳明源的狗頭:“怎麼回事,你說話能不能溫和一點,那叫盲人。別說人話了,會嚇到路人的。”
明源:我現在確實不一定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盲杖在路面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赤井秀一聽見動靜扭頭看過回去,路燈下一個盲眼的年輕人獨自牽著一條狗走在小路上,看起來十分單薄。
赤井秀一收回目光,並不在意的繼續抬頭注意著二樓的動靜。只是那盲杖落地的聲音卻離他越來越近,赤井秀一又側目看過去,盲眼的年輕人正朝他的方向靠近。
他忍不住多看了年輕人幾眼,年輕人一直朝向牆邊他站著的地方靠近,讓赤井秀一心生警惕。只是還不等他做什麼,對方忽然在他面前向後倒去,赤井秀一下意識拉了一下,但沒拉住,對方彷彿執意要躺地下,赤井秀一隻能拽住年輕人,扶住他的腰不讓年輕人坐到地上。
“你沒事吧,先生?”赤井秀一顯然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先生?”
江浸: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赤井秀一四下看了看,除了年輕人的狗周圍沒有一個人出現。對方的二哈衝他叫起來,並咬住赤井秀一的衣服,顯然是不想他離開。
此時在二樓的窗戶後面,一直藏在窗子後面的灰原哀聽見狗叫聲,看著房子外的赤井秀一拿出了手機:“請問是警署嗎?這裡有個奇怪的男人挾持了一個盲人。地址是米花町二丁目444號……”
電話被結束通話後,灰原哀並沒有離開窗戶前,因為她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跟蹤她。
赤井秀一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出現在警察局的,雖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誤會。就在那個盲眼的年輕人碰瓷他不久後,巡警就來了。
鋥亮的手電筒照著他,赤井秀一深綠的眸子一掃,把巡警都嚇一跳,頓時覺得此人是個危險分子。
“你是什麼人,馬上放開那個年輕人!”
赤井秀一很無語,他也很想放開,但問題是不放開的不是他,而是年輕人的那隻二哈。它死死咬著他的褲子,大有他敢走就會把他的褲子直接拽下來的架勢。
“我並沒有要做什麼,是這個年輕人忽然倒在我身上的。”赤井秀一解釋道,“我想你們誤會了。”
兩個巡警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道:“有人報警說看見一個奇怪男人挾持了一位盲眼的年輕人。”
“是誰報的警?”
“是我。”灰原哀穿著居家服走出來,看了一眼裝昏迷的江浸,暗自抽了抽嘴角,心想,度亞戈這種引人方式真的很荒謬,“警官先生,我看這個男人面相兇惡,不像是什麼好人。”
赤井秀一:……
裝昏的江浸連忙偷偷掐了一下大腿,忍住笑意。
“我只是路過而已。”赤井秀一道,“我覺得你們有必要詢問一下當事人。”
所有人把目光都放在了江浸的身上,江浸依然視若無睹的閉著眼不醒。
“這種情況,要不要送到醫院去啊?”另一個巡警說了一句。
“咳咳……”江浸扶了扶墨鏡慢悠悠的坐了起來,“請問,發生什麼了……”
巡警見江浸醒了,連忙問他是不是被挾持了。
“挾持?不,並沒有,大概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真是抱歉,添麻煩了。”江浸語氣溫吞,把一個眼盲病弱的年輕人形象演的淋漓盡致。
雖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