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寶貝此生也就死無遺憾了,可終是在觸碰之際氣絕。杜玉霄趕來,下馬便踢,還罵道:“貪心不足的東西,好好的前程不要,竟學別人為了死物自相殘殺,活該死在自己人手裡。”
杜玉霄拿起染滿了血漬的玄器,仔細端詳著那黑色的劍身,和上面精雕細刻的紋路,喃喃的說道:“這就是讓多人喪命的玄器?做工果然精細,卻不知道有何威力能讓巨人族屈服。”說著話,杜玉霄一眼貪婪的撫摸著玄器的劍身,如同是最誘人的女子露出了那絕佳的酮體,讓人欣喜若狂。
“杜大哥如果喜歡,就將玄器送給你了。”
這才驚醒過來的杜玉霄慌忙將玄器交還給了伍夢寒,“這麼大的禮,倒叫我受之有愧了。這寶貝本是一件,伍兄弟拿著劍鞘,這寶貝應該還給你才是。”意思明白,既然玄器要送給我,那麼就連同著劍鞘一起送來。
伍夢寒也不是糊塗的人,還劍入鞘,端正的捧著玄器送給了杜玉霄。那杜玉霄接了過來,本來還想說些客氣的話語,卻望著那與別的長劍沒有區分的玄器忘了說話。
催馬回到商隊,見眾人趕來,一臉著急的樣子,杜玉霄還沒有說話,伍夢寒便說道:“大家放心,玄器已經找回,賊人也命喪荒野,不必勞心了。”
大傢伙聽到伍夢寒的話,都看了過來,想著看看那讓人連命都可以捨棄的玄器究竟有什麼魔力。眼睛一撇間,卻看見玄器正被杜玉霄拿在手裡。那杜玉霄感覺到眾人炙熱的眼神,也不好拿出玄器說被討了回來,一時間尷尬萬分。那伍夢寒也不把話說清楚,調轉馬頭便往前走,獨留著杜玉霄一人拿著玄器不知道該說什麼。
身為商隊的領頭人,既然不說話,別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可本是伍夢寒的玄器此時落在杜玉霄手裡難免不讓其他人多想是非。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為難的杜玉霄乾脆什麼也不多說,調轉馬頭跟著領頭人趕路。看似平靜之極,如如同完全沒有這麼一回事那樣平靜,平靜的讓杜玉霄心中感覺異常的詭異,彷彿後面就有人拿著刀準備趁他不備便一刀砍在他的頭顱上。
一路不得安寧的杜玉霄想著,此時拿著玄器必然遭到別人的非議。還是先交還給伍夢寒,等到他在大眾面前親自再將玄器送給自己的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擁有玄器,才能肆無忌憚的拿著玄器走在路上。可是看著伍夢寒,卻要說話的時候,又想著若是伍夢寒後悔了,自己豈不是再拿不回屬於自己的玄器?一路東猜西想,終於熬到了天黑,杜玉霄才吩咐下去,就地歇息一晚上。
有一種假象,就像水流一樣,表面上看著它平靜如初,毫無什麼徵兆,其實裡面卻是異常的洶湧,暗流波濤,爭鬥不休,如果這個時候丟下一顆石子,便會推波助瀾,讓假象呈現出真實的痕跡。此時的杜玉霄左思右想,本準備將玄器還給伍夢寒,卻又心中不捨得。熬到夜裡,不像平常那樣,詭異的氛圍讓任何人都沒有心思再弄什麼篝火晚會,周圍也靜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守夜的幾十人再沒有往日的責任感,聚集在一起,偷偷的說著閒話。孩子和女人們也都早早的睡在了**上,好像一定有什麼大事情發生,防止殃及到自己。
杜玉霄再也忍不住這樣的氣氛,終於決定將玄器送還給伍夢寒,剛走到那個帳房旁邊,又戀戀不捨。可杜玉霄也明白,再怎麼捨不得,始終還是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