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窈穿好了,她比胡二迢矮,第一次就跳起來夠,胡二迢“哦”聲怪叫,也蹦高:“差點讓你得逞,再來,哈哈。”
逗完這句話,胡二迢引著尉窈慢慢轉圈跳,好讓屋裡的人都能看見尉窈露著裡衣的不雅。
“她好像兔子啊。”長孫稚笑趴在竹床上。元靜容淺笑看著,漸覺得沒意思。
又有女學子進來了,元靜容趁胡二迢背對她的時候,一把將針線筐奪到手:“行了,別沒完沒了惹人厭。”
“要你多什麼事?”
元靜容把針線筐塞給尉窈,她不懼胡二迢,對峙道:“就多事了,怎麼著?!”
長孫稚跟元靜容的關係好一些,立即和夥伴比肩而站。
“怎麼著?你看我怎麼著!”
一屋子人誰也沒想到胡二迢這一拳是朝著長孫稚去的。
“啊——”長孫稚慘叫聲撕破房頂!
伴隨著胡二迢的發癲聲:“哈!誰都別想走!”
女官們聞聲湧進屋,嚇壞了,可是哪那麼容易把人分開,幸好元子直、丘睿之來了,幫忙先把胡二迢拽出去。
陳書史看著滿屋凌亂,簡直欲哭無淚,這些女學子無一倖免,臉上全掛了彩。
尉窈臉頰上的巴掌印是為了護郭蘊挨的,鼻樑上邊也疼,不知道被誰的指甲刮出血。
屬柳貞珠和高愔愔哭聲大,不怨她倆委屈,她倆才來,發生了啥啊就被打了,想跑都跑不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等她們排練《七月》詩歌時,奚驕那邊的《五兵》排練暫停,一個個跑過來趴牆頭上瞧熱鬧。
周泰幸災樂禍喊丘睿之:“腿咋瘸了?”
讓胡二癲蹬的唄!
奚驕過來得晚,周泰騰個地,招呼夥伴:“快上來,快看,今早和你說話的尉女郎被打了。”
什麼?!
奚驕自己都沒意識到,唱詩者有十五名女學子,而且全穿著差不多的裋褐,他一眼便看見哪個是尉窈。“打這麼嚴重?”她一邊臉腫了,鼻樑還破了。
周泰誤會夥伴問的,說道:“是挺嚴重,算上丘睿之、那五個女官,傷了十好幾個呢。瞧,胡二迢是有力氣啊,別人都打沒勁了,她還能掄動斧頭呢。有機會我得試試,那斧頭是真的還是假的。”
習《五兵》舞的帝室子裡有胡二迢的孿生兄長鬍乙遨,此刻他聽著滿牆頭對二迢的議論最多,生氣躍下,不願再看。
他才走幾步,右後肩挨一石丸。
“這是誰的?”他兇聲問,想從牆頭眾人反應裡找出肇禍者。石丸是彈弓所配,能砸死人的!
周泰天生吊梢眼,見胡乙遨盯他的氣息最長,立即嚷:“不是我啊!”是奚驕,可是他不能出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