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與文靜一樣,穿著軍裝。但是,卻沒有文靜肩上的那條麥穗。
“江叔,江嬸。”蘇雯荔很是客氣的喚著江和平與水清秀,然後又朝著江納海與文靜淺笑著點了點頭,最後視線落在了白楊的身上,露出一抹喜悅的表情,“呀,大楊也在呢。怎麼不回家呢?惠嬸已經做好晚飯了,回家吃吧。你爸也回來了,正好你們父子倆也很久……”
“誰他媽讓你來的?啊!”蘇雯荔的話還沒說完,白戰重重的一折桌子,一聲怒吼。
蘇雯荔先是怔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隱隱的懼色,但是卻只是那麼一瞬間。繼續對著白戰一臉尊敬又關心的說道,“爸,您不能喝酒的,醫生說的,您現在滴酒不能沾的。對不起啊,江叔,我爸現在身體不是很好,醫生不讓他喝酒。我知道我這樣挺掃你們興的,不過,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得為我爸的身體著想。不好意思啊,江叔。”一臉歉意的對著江和平說著,半點沒有因為白戰對她的發怒而有所不悅,將一個任勞任怨的兒媳婦做到了最好,做到了無可挑剔。
白楊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幾乎可以用陰沉來形容了。斜著頭,瞟都不去瞟一眼蘇雯荔,但是那斜著的眼眸裡卻是射出一抹濃濃的恨意。
“老子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白戰凌厲的雙眸如鷹一般的直視著蘇雯荔。
“行,爸,我不管。您的什麼事情,我都不管,但是您的身體我不能不管。您別動怒,好嗎?”蘇雯荔輕輕的舒拍著白戰的後背,以幫著他順著氣,語氣不緩不急,不緊不慢,永遠的透著柔柔的尊敬與關心,“爸,你該到吃藥的時候了,我們回家吧。我知道,你想多跟大楊談談話,大楊,算是蘇姨求你了,你跟爺爺回家,陪陪爺爺和你爸。你不想看到蘇姨,一會扶爺爺回家,蘇姨馬上就離開。”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白戰突然之間一臉感慨的連說了兩個“家門不幸”,然後從椅子上站起,顯的有些無奈又蒼涼,“老江啊,說實在的,我真的挺羨慕你的。多好的家啊!我是有孫子,想見卻又見不到!你說,我這一輩子也沒做對不起誰的事,怎麼就偏偏不會教兒子呢?多好的一個家啊,就這麼讓他給親手毀了。大海啊,人啊,最不能犯的就是錯。記得白叔的話,可千萬別學白叔家那不爭氣的東西。我走了,回家了,那裡再不喜歡,也還是自己的家。老東西,掃了你的興,真是抱歉了啊。大楊啊,爺爺對不起你啊!”
白戰這一番話說的無力卻又出自於他的心。
“沒事,沒事!老白,你別往心裡去,是我們家老江不好。你身體不好,還讓你喝酒,什麼都比不得你身體重要。是吧。我們這般年紀了,兒子們擔心我們身體也是正常的,雯荔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關心你的而已。”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那就只有水清秀出聲打破這個僵局了。不管怎麼說,蘇雯荔現在是白家的人,是老白的兒媳婦,是白展驍的老婆。不給她這個面子,那還得給老白這個面子,總不能撕破了臉。再說了,這是他們白家的事,他們又怎麼好多插手管的太多呢。
“大川,送白爺爺回去。”江納海對著江川說道。
“白爺爺,我送你回去。”江川很是小心的扶著白戰。
“大川,謝謝啊。”蘇雯荔耐著性子,對著江川道謝。
儘管剛才白戰的一翻話讓她很沒有面子,在外人面前一點也沒有給她留面子,但是蘇雯荔的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半點的不不悅之色來,依舊還是那麼平心氣和又一臉尊敬的扶著白戰,然後又對著江和平與水清秀很是尊敬的說,“江叔,江嬸,那我跟我爸先回去了。很抱歉啊,打擾你們了。大楊,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文工團的,內力果然深厚啊!”文靜冷冷的,不輕不重的飄了這麼一句。
剛走至門坎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