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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距離產生美（3）
柔和的笑一直在他唇角微漾，眼神卻不時飄忽，顯得心不在焉。我暗暗惶恐，食不知味，努力猜想著引他走神的緣由。不管因我或因他，關心他，體貼他，也是我的義務。
氣氛有點沉寂，於是我看看桌上的澳洲大龍蝦，又瞧瞧他，故意嘿嘿嘿賊笑起來。
飛耀果然不解，疑惑地看我。
我收住了笑，煞有介事道：“我突然想到啊！它，如果要請代言人，沒人比你很合適了！”
美男立刻繃起臉，撇著嘴，對我斜白眼一個，表示不滿。
我一臉無辜，眨巴著眼問：“飛耀，你不這麼認為？”
他哼哼道：“我今天都沒像樣兇你，給你臉色看，你憑什麼把我跟它等同起來！”
我忍俊不禁，打趣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我伸手指龍蝦，朝他擠眉弄眼，“嘿，美男，我是認為，你和它都——很紅，很正點！”
美男聽後，也忍俊不禁，很*地拋來媚眼一個，表情曖昧地補充道：“而且——都很好吃！”
見這狐狸精原形畢露，我心花怒放，捂嘴笑不停。原來習慣是如此可怕，天天喝著糖水，如果某天換杯清水喝，會有喝淡鹽水的錯覺。唉，看來我已習慣他的百般逗弄和萬般調戲了。他一消停，我倒不舒爽了。這樣的我，算不算是走火入魔？
見他神色得意，我通體舒坦，加倍想討好他，便主動夾菜喂他。
美男欣然受之，只是眼珠一轉一轉，若有所思。我當他又在盤算著作弄我，不以為意。
只是，之後又見他平靜得有些異常，自顧自低垂的視線隱顯心事重重。我心裡隱隱忐忑，便舉起水杯，祝福道：“飛耀，我以水代酒，預祝你明日開始星途輝煌，日進斗金！”
“好！”飛耀瞬即回神過來，很爽快地與我舉杯相碰，又與我各自飲水一口，意思意思。
我放下水杯，小聲探問：“明天的事，緊張嗎？”
笑，含著無奈和不明所以的傷感在他唇角升起，他搖搖頭：“還好，只稍微有點。”
我振臂一揮，慷慨激昂地大聲道：“凌飛耀，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顛倒眾生，魅力傾城，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然而，他非但沒有展顏，反而嘆息著皺起眉頭，嚴肅而認真地說道：“樂樂，那個翡翠，今晚回去以後，你把它摘下來吧！”
我瞬間傻住，這太過意外又無法形容的巨大刺激，令我無法思考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看清楚他的臉，他的表情，可是眼前已一片霧氣朦朧。
“傻瓜，你在激動什麼？”
動聽又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刺激眼淚離我而去。
這個王八蛋，肯定又在玩弄我的感情！我覺得氣惱又難過，掛了兩串水痕，向他舉起手腕上的翡翠，質問：“為什麼要我摘下它？”
飛耀好像很開心，笑呵呵道：“因為MV！你臉的部分已經做了特效，你又化過妝，應該不容易認出來。但是——”他搖搖我的左手，“這個東西消除不掉，太容易辨認了。明天開始，電視臺會播MV，銷售的唱片裡也有附帶MV的DVD影碟。擔心你被人認出來，只好叫你拿下來。”
我恍悟，在MV拍攝前，他說MV在後期製作時會作特別處理，保證我不讓人認出。完成製作後的MV，我有看過，但確實沒注意到這細節。
我還是不爽，怨道：“真過分！故意不把話好好說清楚，還故意弄個臭臉色。這麼刺激我，你很開心嗎？”
他拿著紙巾轉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