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默默的流著淚,也不作聲,仍舊自故自的做著手頭上的事。將一卷卷的畫卷攤開,平鋪在桌面上晾曬。
梵音見玉珠似乎已無大礙,心有慼慼焉的走回書桌後,小心翼翼的瞟了玉珠一眼。玉珠仍在哭,只是流著淚不說話。梵音有些過意不去,當時皇后娘娘在場,梵音也不敢做假,每一掌甩下去都用了很大的力氣,不然玉珠的嘴角也不會溢位鮮血來。
鼓足勇氣,梵音小心翼翼的挪著腳步到玉珠身旁,輕聲細語的對玉珠問道,“你還好;?”
玉珠不說話,將手中的那幅畫卷攤開晾曬。梵音以為玉珠還在生氣不想理會自己,有些失落。不曾想,玉珠將手中的那幅畫卷攤曬後,便陰測測的轉過頭,滿眼恨意的盯著梵音。
那兩隻帶著水霧的眸子裡,凝起濃濃的恨意和幽怨,恨不得能用眼神殺死梵音。梵音嚇得一哆嗦,手中的畫卷差點掉落下而。
“你,你別這樣瞪著我好不好?”梵音嚇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玉珠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梵音,眼角的淚水無聲的滑落。
“你們今天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你記著,哪怕是做鬼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們。”許久,玉珠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對著梵音說的話更是讓梵音如墜冰窯。
玉珠那是在詛咒她和皇后娘娘嗎?
“玉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會來這裡的。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打你的,只是皇后娘娘下旨,我也不得不從。”梵音小聲的替自己辯解著,玉珠又豈會聽梵音的解釋。說完那句話後,玉珠便不再說話,悶聲不吭的繼續做事。
寒汐雲從珍玩閣出來,七兒繼續在院子裡灑水做事。
先從珍玩閣回到了儷坤宮,寒汐雲換了身輕便的裝扮後,便從儷坤宮的後宮門掠往西宮的方向。
躲過一路的守衛,寒汐雲到了西宮冷苑。在冷苑外,寒汐雲意外的發現,上次來冷苑時發現有守衛的,如今,卻是空無一人。整個冷苑裡也好像沒有人居住,寒汐雲疑惑的推了推冷苑的宮門,宮門咯吱幾聲應聲而開。
闕了闕好看的柳眉,寒汐雲反手將冷苑的宮門關上,悄悄的朝著冷苑深處走去。此時已近正午,太陽正是最毒辣的時候,可走進這冷苑裡,周身的溫度都好似降低了許多。一冷一熱間,寒汐雲只覺得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環抱雙手的揉了揉雙臂,寒汐雲加緊了腳步,直奔冷苑深處的木屋。
站在木屋外的籬欄外,寒汐雲靜靜的傾聽了少許,不見木屋內有什麼動靜。推開籬欄的欄門,寒汐雲徑直走進了木屋。木屋沒有屋門,在上臺階前,寒汐雲便一眼看到了木屋內的情形。
空無一人?
緩緩的走進屋內,寒汐雲微微有些詫異。這木屋她之前是有來過的,而且屋內的擺設很簡陋,除了一張木桌、一張木床外加兩張木凳外,就只有掛在木床正上方的那扇掛屏了。
可如今,寒汐雲卻在木屋內看不到那張有些殘舊的木桌。
張眼四處看了看,除了木桌之外,其他的東西都還在。疑惑的皺了皺眉,低眸間,寒汐雲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一個竹籃和一件似乎正在縫補的衣裳。
衣裳散亂的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寒汐雲走近,蹲下身子將衣裳撿了起來,鼻息間便聞到了一股灰塵的味道。微微咳了咳,寒汐雲凝眸往旁邊的木凳上看去。木凳上似乎積了一層淺淺的灰塵,寒汐雲伸出手指一抹,果真是,指腹上沾有灰黑的灰塵。
從屋子裡的情形來看,這木屋似乎有些時日沒有住人了。
如此想來,那麼早在鬼節那天之前,太后的妹妹就已經不在這木屋裡了。
木床正上方的那方掛屏還在,上面年輕的女子低眉淺笑,和寒汐雲剛剛在珍玩閣看到的太后昔年年輕時所畫的畫像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