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韻的蒸汽後若隱若現的精緻面孔,不正是小米嗎?
罷了,都是過眼雲煙,成年人大方一些,黃鶴在心裡暗暗勸慰著自己,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緩緩坐了過去。
看著小米臉上那如冰山般冷漠的表情,黃鶴緊張得如那驚弓之鳥,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喊了一句:“老闆,鴛鴦鍋。”
話一出口,店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他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紛紛投來了探尋的目光,猶如一道道利箭,直刺黃鶴的心臟。好幾秒之後,他們才如那解凍的冰河,重新轉了過去,繼續吃著自己的火鍋。
此時店主眉頭緊蹙,如那褶皺的山川一般,緩緩地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在黃鶴和小米身上游移,彷彿在審視著兩個陌生的靈魂,說道:“小夥子,我看還是給你上個紅湯吧,我儘量少放些辣,免得你如那被火烤的螞蚱一般,蹦躂個不停。”
黃鶴聞言,嘴角上揚,如那初升的朝陽,說道:“沒事,就上鴛鴦鍋,這是我朋友,我們以前經常這麼吃。”
聽到這句話,店主將信將疑地轉過身去,猶如那風中搖曳的柳枝,端來了一個鴛鴦鍋。臨走前,他還不忘叮囑一句:“莫要惹是生非,吃完趕緊如那脫兔一般,速速離去。巴將軍可在看著呢。”
看著那沸騰的鍋底,黃鶴猶如那好奇的孩童,滿臉疑惑地問小米:“如今這重慶人都如此怪異嗎?”
小米再一次打斷了他,如那斬斷亂麻的利劍,乾脆利落地說:“吃飯。”言罷,她便夾起了一片老肉片,如同那輕盈的蝴蝶,落入了白湯鍋底之中。
她之前難道不是一直對紅湯情有獨鍾嗎?雖說怪異,但今晚已被懟了兩次,黃鶴的脾氣也上來了,乾脆就不再追問她。自顧自地夾起一個鴨腸,正欲往白湯裡涮……
豈料小米冷不丁地伸出筷子,攔住黃鶴道,“今晚你只能吃紅湯。”她凝視著黃鶴,臉色依舊如寒冰般冷漠。“連一口白湯也不許碰。”
黃鶴如墜五里霧中,茫然地低下了頭,不知為何,今晚小米的氣質格外冷峻,仿若冰山,令黃鶴心生怯意。他身不由己地照她說的去做了。
儘管店主信誓旦旦地說會少放辣椒,可筷子一伸進嘴裡,他的舌頭就好似被烈焰灼燒,沒吃幾口,黃鶴就忍不住吐出舌頭,如狂風中的落葉般拼命地扇著風。
“受不了了,太辣了,我要吃白湯的。”黃鶴一邊叫嚷著,一邊在白湯裡涮了一個毛肚……
就在此時,小米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不要。”
肌膚相觸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冰涼襲來,讓黃鶴如遭電擊,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的臉上首次浮現出表情,眼眸中波光粼粼,近乎是哀求的口吻,“黃鶴,別吃白湯。”
看著她那副模樣,黃鶴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湧而出,正是這個表情,當年他苦苦哀求小米不要離他而去時,她也是這般冷漠。
黃鶴“啪”地一下甩開了小米的手,將毛肚狠狠地塞進嘴裡,憤憤地說道:“我偏要這麼吃,你又能奈我何?”
然而,當菜進入口中的瞬間,黃鶴卻如遭雷擊般愣住了,那熟悉的滾燙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涼……
他頓感情況不妙,下意識地將口中的食物吐了出來,小米的臉上則露出了一種令人費解的矛盾表情,彷彿痛苦與喜悅在她的面容上交織纏繞。
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沉默不語,黃鶴戰戰兢兢地湊上前去,想要詢問她究竟發生了何事……
卻瞥見她仰靠在椅背上,那之前被長髮遮掩的雪白脖頸如羊脂白玉般展露無遺,細膩的肌膚上,密密麻麻地環繞著一圈兒針腳,宛如剛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