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她壞,不理她了。先吃飯,嗯?……”傅之恆好脾氣地哄著他的小夫人。
阮府,江月明剛剛哄睡兒子,她的貼身侍女進來,手上拿著一封信。她接過拆開一看,面下安然。
這是她聽到六妹妹出了事,便委託她的閨交好友翰林院士三女宿幼琳,現已嫁與丞相次子鍾離愁,去探查一番。
哼,江月召,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隨即又想到今天婆母葉氏帶著她那外甥女,也就是現在的葉姨娘,陰陽怪氣、指桑罵槐,還有阮兆,待祖父他們歸來便象徵性地關切幾句,隨後又納了他表妹,而她懷著身孕,神情鬱郁,獨自一人,艱難生下兒子……她閉了閉眼,拿著信紙的手漸漸收緊泛紅。
我定要坐穩主母之位,奪得中饋之權,扶養我兒長大,重振阮府門楣!葉氏,阮兆,葉姨娘,宵小鼠輩,等著吧。
而曹原回去覆命後,皇帝大為驚怒,忙讓曹原領令牌到太醫院,找吳老御醫到遠伯侯府,給清平縣主治療。待曹原回來,賞了他二十二板子。
“既然清平縣主捱了八鞭,江大人十四鞭,那你就下去領二十二板吧。”
“是,奴才遵命。”咱家就知道,遠伯侯府,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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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伯侯府水軒院皎月閣,“先前寒氣入體,又添鞭傷,已傷及肺腑。如若熬過今夜的高燒,可慢慢細養。”但難恢復如初,恐有子嗣艱難。
將近古稀之年的長鬚老者紅線探脈道。“待老夫寫兩藥方,第一個藥方連服下兩貼,相間兩時辰。若縣主高燒退去,即可換第二方,每日三服。”
“多謝吳御醫。”阮玲玉紅著眼謝道。
屏風之內,雕花床上,江亦童上身赤裸地趴在燒著地龍的白絨床墊上,昏迷不醒。哪怕上了藥,後背依舊鮮紅斑駁。翠翠、紫羅和紫雲候在一旁,均眼眶通紅、心疼不已,女大夫說了,這些疤痕,去不掉了。
吳御醫寫好藥方後,便帶著藥童走了出去。皎月閣外的江安攔下吳御醫,“吳御醫可否也給我四弟瞧瞧。”
吳御醫摸了一下他的長鬚,點頭道,“嗯,走罷。”
“吳御醫,這邊請。”
第二天,遠伯侯和遠伯侯世子即大爺江安匆匆被召入宮。
“你們看看這個。”皇帝周廷示意曹原將玉版盞遞給他們。
而下方,遠伯侯和遠伯侯世子跪在地上,看到“巨響”兩個字,便臉色一變。待看到謠言一事,他們更是大吃一驚。
“多謝陛下,臣請求陛下允臣前去邊境,攻退景國。”遠伯侯自知理虧,願自請離京,至於日後,怕是難有機會回來了。
“嗯,下去罷。”周廷捏了捏眉間,疲憊道。關於流言一事,他並未全告於他們。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那個人,竟還沒死心啊。
難道,我和你,只能你死我活嗎。
父皇,兒臣該怎麼辦……
遠伯侯回到府中,對著大兒沉聲道,“你去處理掉。”無知婦輩。
江安面沉如水,“是,父侯。”話罷,轉身離去。
風玲閣,左姨娘正同女兒江月召在內室談脂論粉,“砰”的一聲,外房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
母女倆先是一驚,隨後江月召起身走去怒道,“本小姐倒要看看是哪個賤婢……啊!”“噗!”
左姨娘頭皮一緊,轉身看去,頓時目眥盡裂飛奔過去,抱著被踹暈的江月召,崩潰大哭,“啊啊!我的召兒啊!大爺你這般做甚。”
一身遠伯侯世子品制朝服的江安,面色陰沉,提劍上前,將左姨娘踹飛一旁,怒道,“無知妒婦,敗我侯府,害我四弟,毀我侄女!”遂一劍刺死了左姨娘。
:()殿主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