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忽,即使是我這不懂音律的莽夫也都心曠神怡。”
話聲中韓一嘯黑衣如墨,衣袂飄風,宛如幽靈般的從樹林中走出來,英俊無匹的絕世容顏上含著淡淡的憂傷。
原來,那綠衣壯漢不是別人,正是妖族族長天狼。
天狼默默的看著韓一嘯良久,突然嘆息道:“魔尊一夜之間白了半個頭,想必是為李牧之死吧?”
韓一嘯微微一怔,似乎有點驚訝天狼也知道此事,道:“族長也知道此事?”
天狼點了點頭,目光中閃動著莫名的精光,緩緩的道:“玄武終於再無顧忌了,魔界危也。”
韓一嘯為之動容,踏前一步,朗聲道:“韓某正為此事而來,族長有何高見,不妨一說。”
天狼的眼角微微抽搐,深深向韓一嘯望了一眼,淡淡的道:“魔尊的修為似乎仍沒有什麼突破?”
韓一嘯臉色一黯,隱隱間流露出一絲無奈,旋又淡淡的道:“要想參透神境恐怕不那麼容易,韓某業已修煉到天魔訣的最後一重,卻苦於無法打破瓶頸,是以修為一直徘徊在上位皇級。數十年了,韓某早看透了,能不能成為魔神此時已經不重要,只要我魔界能夠平平安安,即便我韓某一輩子也參透不了神境又有何妨?”
“魔尊能想透這一點委實不易,成神靠的是機緣,萬事強求不得。”天狼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之色,又道:“你還在等天行嗎?”
韓一嘯聞言一震,看了天狼一眼,微微點頭道:“老弟與韓某情深意重,肝膽相照,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也是我的事,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他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容不得別人有絲毫的懷疑。
“你可知道即便天行能來也並非是玄武的對手?”天狼雙手負背,目注長空,隱隱間透出一股貫穿天地的雄渾氣勢。
韓一嘯目光深沉,冷冷的道:“這點韓某自然明白,玄武有天戈戟相助,如同黑魔神親臨,老弟雖為真神,卻也難擋玄武的黑魔氣,普天之下能應付得了黑魔氣的就只有那傳說中的光明聖劍了。”
天狼微微一怔,訝道:“那麼依魔尊之意,天行似乎擁有那把光明聖劍?”
“不錯。只是老弟手中的那把劍還不是真正的光明聖劍,他自己取名為青霧劍。這把劍當年被黑魔神封印,至今仍未能恢復其本來面目,只要能解開劍上的封印,或許我們還有一線成功的希望。”韓一嘯微微苦笑道。
天狼啞然失笑道:“魔尊可知那劍如何才能解開封印?”
韓一嘯露出古怪的神情,油然道:“很簡單,靈魂祭奠。”
“靈魂祭奠?”天狼喃喃的唸了幾遍,突然想到什麼,驚道:“魔尊似乎想以身試劍去破除那劍上的封印?”
韓一嘯神色有些落寞,苦笑道:“除了這樣,我似乎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天狼神情一凜,目光閃動,問道:“萬一你的犧牲並不能換來聖劍的甦醒呢?又或那聖劍甦醒後並不認主呢?”
韓一嘯嘴角一陣抽搐,緩緩的道:“顧不了那麼多了,與其讓玄武這麼囂張下去,還不如冒險的試一試,只要有一線成功的希望,我就不會放棄。李牧已經死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個人。”他的聲音蕭瑟淒涼,飽含著悲傷。
天狼微微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深深的體會到韓一嘯平靜的表情下卻是深心處瘋狂的怒意,它是那般強烈,幾乎令他為之窒息。
“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萬一真收拾不了玄武;那只有用最後一招了。”天狼低低的一嘆,也不知是不是在安慰韓一嘯,總之他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怪異。
韓一嘯看了天狼一眼,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沉默良久,突然笑道:“族長所言極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