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明天要如何脫險?或許可以聯絡警方,請他們事先做好部署工作,才不會白白犧牲自己的一條小命。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出去?這樣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她非常不能認同他的做法。“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你先別急,坐下來聽我慢慢說。”拉她坐到椅子上,又倒了一杯水給她,這才柔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與其坐在這裡擔心他們不知何時會來殺我,不如主動迎擊,將他們引出來。”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那些人能專心於他,因而忽略司琴的存在,讓她逃過此劫。
“他有槍耶!你要如何迎擊?憑你的赤手空拳?你有練過功夫嗎?”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他是頭殼壞去是不是?她並不是瞧不起他的能耐,而是他一介文弱書生,如何跟槍枝對抗?
“我們可以找人幫忙啊。”當然不可能單靠他一個人緝兇。“比如說找警察……”
他還沒說完,她便冷冷地反問道:“你認為他們能付出多少心力在你身上?”
不是她對警察沒信心,而是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有太多待辦案件,對他們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他又不是名人,能分到的注意力更是有限,不被吃案就該偷笑了。
“嗯……”他陷入沈思。
她說得沒錯,自己的確不應該寄望太多在警方身上,但是他又沒足夠的能力自保;要他念書、做研究倒不成問題,但是論起拳腳功夫,就差人一大截。
見他溫吞的模樣,她只能乾著急地出著餿主意。“你有沒有認識特殊背景的人?比如說黑道或是偵探?”
“欵?!我二哥好像認識一個黑道人物。”經她這麼一提,他突然想到仲恩的合夥人潘辛笛的先生好像就是黑道大哥,而且層級很高。
“真的?”他的話彷彿是急流中的浮木,讓她發現一線生機。“那你趕快跟他聯絡。”
“啊?可是找他們出面不好吧?”跟黑道扯上關係,不是會很麻煩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命在旦夕?”司琴氣急敗壞地嚷道,完全不計形象。“你還在猶豫什麼?怕欠他們人情嗎?人情會有命值錢嗎?”真是標準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是……”迫於她的聲勢,他乖乖拿起話筒撥電話給仲恩,簡單扼要地說明事情始末,請他代為聯絡辛笛姐的老公尋求幫助,並留下司琴家的電話號碼。
他才掛上電話,她馬上追問:“怎麼樣?可以馬上找到他人嗎?”事關他的生命安危,她比誰都緊張。
眼見他身上的黑影依舊籠罩,表示危機尚未解除,敦她如何能安心?
“我已經請二哥代為聯絡,一找到那個人會立刻跟我聯絡,現在只能等了。”此時他的心已迴歸平靜,比起之前的茫無頭緒,現在已多了一條線索可循。
“我真沒用,如果之前我肯多學一些技能,現在也不會只懂皮毛,一點忙都幫不上。”她對自己的能力不足非常自責。
由於她“天賦異稟”,師父曾希望她多學一些功夫,不僅可以看過去,更可以清楚地斷未來,但她想都不想就立刻拒絕,因為她覺得知道越多隻會為她帶來更多困擾,一味逃避的結果就是如今的遺憾。
她如果可以更清楚看到他的未來,就能替他趨吉避凶,他也不必受死亡威脅了……
“誰說的。”他完全不認同她的說法。“若不是有你先一步的提醒,讓我及時避開子彈,我現在已經腦袋開花。”
“但是我沒辦法替你解除危機,你的生命依然遭受威脅。”她還是深深自責著。
“如果不是有你,我不會積極求生。”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說出莫名其妙的話。
她不解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