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以事喻理,極性的爭訟中,兩極公婆各有理,誰要陷入此極性是非曲直的漩渦中,雞與蛋孰先孰後,永無完結。孔子講,即使是他落此圈套,則和凡夫一樣,“雖智大迷”。惟有跳出極性怪圈纏繞(必也使無訟乎),才是非極性的“大智若愚”。達到非極性的狀態(無情者),極性的語言思維無法表達(不得盡其辭),處此“中道”時,“守中”、“執中”至為關鍵。佛家講,一念無明起,山河大地生。所以,唯恐產生從自發的極性觀念(大畏民志)。有這種“大畏”者,必是識心達本、明心見性之人(此謂知本)。
“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故君子必誠其意。”時時刻刻心身內外,保持“守中”的“般若觀照,”無逸自心(故君子必誠其意)。“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則不得其正;有所畏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此謂修身在正其心。“忿懥”、“畏懼”、“好樂”、“憂患”等,皆是極性的心態,有此極性的妄心,非極性的妙明真心、真如自性自然不得顯露(不得其正)。“守中”契入真如本性,極性觀念不生和極性妄心不起(心不在焉),唯有真如自性起用。這時,正如《壇經》所云:“善知識,真如自性起,六根雖有見聞覺知,不染萬境,而真性常自在。故經雲:‘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始終“守中”(於第一義而不動),不被外境(萬境)所幹擾,能轉物自在(時時見性),見相離相,見有觀空(真如自性起念),“六塵不惡,還同正覺”,能達此境,“六根雖有見聞覺知”,皆自如轉為非極性之“正覺”,絕不被六塵(色、聲、香、味、觸、法)迷惑而產生極性的六識(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其心才能正(轉識成智),其身才能修(六度萬行)。
“格物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從“格物”到“天下平”,根本的根本是“格物”。極性世界的極性觀念下,“格物”有內外之分。外“格物”是研究、認識、證悟(格)所謂的見聞覺知之境(物)是什麼?我們最大的迷惑就是不瞭解感官感知的“客境”是什麼?每個人眼一睜就能看到自己的“外境”,只是不同眾生所看到的“外境”的感受不同而已!貓頭鷹看此世界是灰濛濛一片,而我們人則看見是五顏六色;狗聞著大便是香的,而人聞著是臭的,同是一物,同一外境,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眾生所處理的感受、認識不一樣,所以“物”(外則山河虛空大地,內則心身等一切)不“格”不能明白宇宙人生的本來面目。作為人道的人,人人都習慣認為萬事萬物是我們身外之境,恐怕一生下來沒有一個人不是這樣認為的,這也算是人人“格物”的共識,此共識“格”到本來面目的認識層次了嗎?否!佛陀等聖哲認為,我們“格物”的結論都不對!因為我們和貓頭鷹、狗都被自己的極性識心和觀念所矇蔽,受到自己的“欺騙”。唯有“常無慾”的聖者,才“格”到究竟了義的本來面目。
《密嚴經》雲:“一切境界,隨妄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