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睨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瞧,誠實的人信譽高。”
老天,一個大男人,臉上露出那種噁心的笑容,就算明知道他是在惡作劇,我還是雞皮疙瘩掉滿地,差點當場吐出來。
“等一下,”展雲飛卻似乎沒有看到宇文澈的表情,面色凝重地走進來,伸出三根手指拈起那隻被宇文澈喝光的紅豆湯碗,蹙起了眉頭,一臉的不敢置信:“老天,我聽下人說你下廚,還以為耳朵有毛病。難不成你真的煮了這個?”
“嘿嘿,不好意思,你來晚了。”宇文澈得意洋洋地偏著頭,笑得無賴又無辜。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恨得牙癢癢,恨不能拿塊破布,堵住他那張臭嘴。
“可是,我聽說這種東西,是給女人補身子的?”展雲飛話鋒一轉,狐疑的目光掃到了宇文澈的身上。
我興災樂禍地望著他,冷笑。
玩火吧,這下火燒到自己頭上來,看你怎麼收拾?
“誰說的?”宇文澈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面色轉冷,目光倏地變得陰沉,態度蠻橫:“老子高興,為什麼不能喝?犯哪條王法了?”
“沒人規定你不能喝,也沒犯王法。”展雲飛把碗朝院子裡一丟,咣噹一聲摔了個粉碎:“但你讓阿澈特意為你下廚弄這個,就有問題。”
“屁!他高興,我樂意,別人管不著。”宇文澈不高興了,板起臉。
“我也沒打算管,”展雲飛望著他,森然一笑:“不過,剛才你想讓阿澈看什麼?不妨讓我也開開眼界?”
“界”字剛一出口,他忽地踏前一步,伸手朝宇文澈的前胸探去。
“你有本事抓到我再說!”宇文澈早已提防,腳下輕點,身子恍如一縷輕煙,飄然疾掠,如水面的波浪,一曲數折,連換了四五個方向,看得人眼花繞亂。
“噝!鳳舞九天!”展雲飛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精光大盛,朝我低吼:“好啊,阿澈!你居然把壓箱底的絕活都教給了他?還敢說你們之間沒什麼?”
我哭笑不得,有苦說不出——他所謂的那個絕活,我根本聞所未聞。
“笑話,你當天底下只有他一個人會鳳舞九天?”宇文澈朗聲大笑,神態瀟灑,在房中如風車般恣意來去。
“不要告訴我,你們是同門師兄弟?”展雲飛冷然嘲諷。
“雖不中,亦不遠矣!”宇文澈胸有成竹,信口胡謅。
“什麼意思?”展雲飛停了下腳步,反過頭來問我。
我聳了聳肩,不知道宇文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敢亂說話:“你不是想聽他說?”輕鬆地把球踢回到宇文澈的手裡。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沒必要知道。”宇文澈拽得二五八萬,一臉欠扁地說著實話。
“哼!什麼狗屁秘密?你少糊弄我!”展雲飛臉色一變,也不再費力氣去追宇文澈,只一臉失望地瞪著我:“想不到我們十幾年的交情,還比不上他一個相識數月的陌生人?”
“雲飛,不是這樣的,你別聽蘇越胡說,他逗你玩呢。”我苦笑。
這一回,宇文澈明明說的是實話,可惜,他卻不信了。
“好,你們只管保密,以後有什麼事也別再找我。”展雲飛說著,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喂!雲飛……”我焦急地叫。
“讓他去,”宇文澈懶洋洋地叫住我,胸有成竹地笑:“現在你叫他也沒用,他在氣頭上呢,準沒好臉色給你看。過幾天他氣消了,自然沒事。”
我很不高興,更無法理解他的做法。
我並不是傻子,經過剛才的事,自然感覺到了宇文澈對我的那份強烈的獨佔心理。
到目前為止,即使有人懷疑過我的個性轉變太大,卻絕對沒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