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啊照——但不將真元探入查她元關,不能確定是否元陰還在……哎呀自家小輩,這種事不好做。
蕭涼從驚電雷劈中定下神來,一臉嚴峻的說道:“與秦國公主交友可以。但是,她是帝國未來的皇帝,與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十七,你要把握好這個度。”
“是。”蕭琰坐直身,叉手胸前鄭重道,“七叔祖放心,十七姓蕭,不會忘記。”
“哎呀呀這麼嚴肅做什麼。”蕭遲眼笑眉飛,“年輕人嘛,不要有這麼多條框規矩,青春呀,是要瀟灑放歌。走走,咱們這些老人家,不要管年輕人的情情**。”說著,將還想說話的蕭涼扯走了。
蕭涼惱火的傳念:不趁著才露出苗頭時掐斷,難道還要任由發展?】
李毓禎能在信中提及梵因聖僧和天下之局,顯然和十七的感情絕非普通、一般朋友,分明是情意極篤了。這讓蕭涼很擔心。
蕭遲道:十七道心明徹,觀她今日頓悟,氣息更加通透圓滿。她修的是正心道,有原則、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們不要在旁邊指手劃腳了。年輕人嘛,過多幹涉未必好,適當引導行了。】說著又調侃,難道你還擔心十七成了李昭華的皇后?】
蕭涼無語:這怎麼可能!】
他只是擔心兩人感情深了,以後不好斷。以十七重情的心性,斷了也會太傷心。
他對蕭琰出自真心的護,自不願意看見她以後承受情深卻斷情之苦。
蕭遲神色漠然:不經磨礪,哪得堅韌?瞧瞧慕容家這位小輩,選擇了一條最難的、磨礪她的劍道的路。年輕人,是要多流些血、多流些淚、多經受些痛苦,才會更快成長。我們選了這條路,他們這一輩,必須比我們更強。否則,呵呵……】
蕭涼默然。
蕭涼的笑聲又起:哎呀誰沒有年輕過呢……哦,不對,小七你的年輕時代是乏善可陳呀,光顧著修行了,情的滋味都沒沾過,哎呀現在還守著元陽,要不要阿姊給你介紹一個?保證溫柔美貌,哎呀你喜歡熱情奔放的也有……】
蕭涼臉色如鐵,果斷不再理他阿姊。
***
蕭琰從提壺中倒了一碗山泉水,慢慢喝盡,心裡道聲好險。
差點被夫子詐出來。
雖然歡之事是尋常,卻不能是和李毓禎發生。
否則被父親和四哥知道了,她怎麼解釋?
說她情難自禁?還是被李毓禎美色所迷啊?
父親和四哥會信才怪?
到時必得揪出李毓禎下藥的事,仇隙可結大了。
……說到底都怪李毓禎沒節操,修的順心意,是恣她的意任她的性,也不管別人從不從。跟著想到自己親孃也是如此,一時無奈之極。
由此,她心中更加堅意明徹——她的道,是正心之道。心正而不邪,意誠而不欺,道心為一,直而通達。她的目光湛然、明澈,縱然指間縈著蘊藉香,心間也是一片平靜。
坐下來,繼續看信。
後面是李毓禎的分析,她回河西的路途中有可能遭遇的襲殺之局,有可能出手的洞真境宗師,李毓禎在信中寫了他們的資料,從心性、武器、功法、絕技各個方面,以及她思索的應對之法……這部分內容很多,足佔了三分之二的篇幅,可見她的用心。
蕭琰抿了抿唇,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清澈的眸中波光湧動,心口又被鋒刃磨石了,粗礪、鈍重,又尖銳的痛。
她捏著信紙發怔,紙上蘊藉的淡香似乎濃烈起來,纏繞在她心間,鋒刃磨心的痛楚中,又有香中甘甜的暖意。
李毓禎,的確對她很好。
盡心盡意。
良久,她的心情才平靜下來,繼續往下看。
後面卻是寫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