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的,他在撩撥了蝴蝶忍的怒氣後,又走了。
兩次了。
我妻清介的時候我不知道這件事。但是轉回黑死牟大號的時候,因為童磨興致勃勃的跟我說了,說那隻蝴蝶很漂亮,塞進嘴裡應該也很香,我也就知道了。
“我可真喜歡她。”
“她應該也很喜歡我,都捨不得我走。”
我將他頭上的法冠摘了下來,原本是想將他腦袋也摘下來看看裡面進了多少水的,手都放在他脖子上了,尖利的指甲也刺破他的面板了,後來還是收回了手。改成摸了摸他白橡色的頭髮。
“她的確很喜歡你。”
“喜歡到想殺我?”
童磨又露出那種慣常的微笑表情,頭歪了歪,靠在了我手上,“一定很好吃吧。”
我想了想,50倍致死量的紫藤花毒素,應該挺香的,就是吃了會死。
“可能會食物中毒。”
“那就是很好吃。”
童磨在鬼裡,也實在是一個熊孩子。以鬼的眼光來看,他是那種看見蝴蝶翅膀漂亮,就不會管她翅膀上有毒的鱗粉,而一把塞進嘴裡,然後需要去醫院洗胃的熊孩子。
他對蝴蝶的喜愛發自內心。
當然了,也是在新年的時候,自導自演說著“我想要更加受人喜愛”,然後自己回答自己“神會實現你的願望”的孩子。
沒變成鬼的時候,他會挺認真的說著“擁抱可以讓人感到高興”,然後坐在蓮臺上,伸出細瘦的胳膊,向我索取擁抱,態度坦然極了。
“這是神明給我的權利。”
是不是很令人心疼?
可這個孩子,如果始終沒有理解感情,只是一味的模仿呢?
我們兩個怪物,要是真是能來一次擁抱,那比見鬼還要見鬼。在我拎起這個瘦弱的孩童,將他從一堆宗教意義濃厚的衣物裡拎出來時,我摸到了肋骨,也感受到了他心臟的跳動聲。
“收起那副表情,我前幾天碰見過了。”
“哎呀,這真是令人苦惱,神明的願望與別人重複了。”他掛著那副笑,“我被神明欺騙了呀。”
“你的信徒又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就是向我抱怨神明的不可信,說我這個神子並不靈。我還以為他會有趣點,畢竟看他很憤怒的樣子,結果只是說他是被神明欺騙的可憐人,說他都賣了女兒了,為什麼還是這麼窮。”
“好無聊啊,這種事情,信徒也就這樣啊。還是黑死牟你有意思一點。”
怎麼說呢,童磨是個異類比他是一個有心的正常人類要好很多,不然這麼多苦水全倒在他身上,他是不可能被我夾在胳膊裡還能無聊到打哈欠的。
“黑死牟還能偷懶。”
至於那個向他倒苦水讓他覺得無聊極了的信徒,第二天他端坐在蓮臺上,成為一個可靠的神子時,為他真情實意的感到高興:“神明看他太過痛苦了,所以讓他去了極樂。”
童磨昨天晚上覺得他太煩人了,於是新年願望改成了這個,“讓那個一直苦惱的人去往極樂吧,我可是一個好神子,不想讓信徒流落地獄。”
我夾著他就去找了那個人,覺得孩子真是麻煩啊,什麼奇奇怪怪的願望都有,留個座標就走好了。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