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最壞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我真正神智清楚的時候,離我那天入睡過去了大概有一個星期,那一個星期裡,我的變化被蝶屋的人實時監測了。
蝴蝶忍注視著那些資料,跟看見黑暗中的火光一樣的心情。
從珠世小姐那邊拿過來的藥物並沒有用上,我妻清介處在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而這種狀態,讓摸索著前進的蝴蝶忍看到了希望。
“我妻先生,現在的情況比預想中的更好,清介先生在創造一個奇蹟。”
這一個星期都沒什麼表情的大家長問:“是能活下去的意思?”
就算我真的變成了鬼,也有珠世的藥物可以讓我進行身體改造,讓我變得僅靠一點人血就可以存活,也能讓我擺脫那個男人的控制。
我妻家是擁有這種力量的,可以保住我的力量。
比變鬼更糟糕的反而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引起的高燒不退,在我可能會變成鬼的當口,只有蝶屋能夠處理。
“比這個更好。”
人變成鬼的過程,按照珠世的想法,是身體的一種變化,是可逆的,鬼可以再次變成人,並且珠世也想要透過這種方式殺死鬼舞辻無慘。
我這一週裡,變成了鬼又從鬼接近到人。
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跟睡下之前沒什麼兩樣,鬼的體質在我的身上表現得不太明顯,我也沒有對血肉的渴求,正常的跟一個人一樣。
我成了呈現在鬼殺隊眼中的奇蹟。
一個星期的不間斷觀測,已經證明了我這個奇蹟的真實性了。
所以我一個鬼在鬼殺隊會得到友善。
因為我是活著的,行走的奇蹟,是那種只要給我時間,就有可能自發完成由鬼到人的轉變的鬼。
當然,我待在鬼殺隊的期間還有大大小小的試探。風柱的稀血,走到那裡我的身邊總是有會及時拉住我防止我走到太陽下的人,夜半時分帶有誤導性的話。
總之,為了驗證我還有一顆人心,鬼殺隊在資料外,在我妻家的預設下,做了許多測試。
人在面對希望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的時候害怕腳下踩著浮冰,害怕會一腳踏空,害怕觸碰到的時候希望只是絕望的陷阱。
情有可原。
所以我讓他們看見了完全版的我妻清介,沒什麼心機的,被家裡人寵壞的我妻清介。他還是個少年,是一個會吐槽的少年。
沒有失去味覺對他們來說是意外之喜,這證明了我的確在向著人類一步步轉化來著。
希望是真的。
但是,即使沒有味覺的情況下,透過嗅覺視覺觸覺等感覺,也是能分辨出來味道的吧。
發酸的芥末在沖鼻的氣味下有發酸的氣息。
我面前的菜式氣味聞上去過於寡淡。
……
菜的味道不是我嚐出來的,而是我分析出來的。
只能說他們還是被希望出現這件事影響了判斷。
說到底,真正的冷靜,對於這群與鬼纏鬥的人來講,才是過於悲哀的事。
他們現在就很好,尚未放棄希望,支撐著他們的動力也不止是仇恨。
至於我的話,會產生在他們面前變鬼的想法來源於我的些許擔心:再好的偽裝都不能改變我是鬼的事實,太過周全的偽裝也總會有疏漏之時。
在事情崩盤之前,給自己找到新的出路,才是不會出錯的最佳保障。
現在多好,他們善解人意的將我原本需要忍受的紫藤花茶和太陽細心的跟我隔離開 。每個人都會看著我不讓我碰這兩樣東西,連不死川實彌都需要忍著自己的脾氣,將自己身上的日輪刀解釋成較為鋒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