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裝扮上來看,躺在榻榻米上的稀血像個學生,在西洋留學過的女孩子。
這是我肯誇玉壺的原因。
大正時代,新的東西來勢洶洶,鬼和鬼殺隊都像舊時代的遺物。
鬼殺隊在禁刀令頒佈了時代帶著日輪刀,傳承著呼吸法,用幾百年前的那些東西在消滅鬼。而鬼,因為鬼的始祖鬼舞辻無慘的命令找了千年的青色彼岸花,為了變強晝伏夜出,狩獵人類,過的生活也跟四百年前沒什麼差別。
這種情況下,留學回來的女學生就很珍稀了。時代觀念雖然鬆動了不少,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機會去海對面的國家學習新的東西的。
女學生至少意味著兩件事:她是一個華族小姐,或者是富商之女,總之,她家裡是有錢的;還有,她在家裡應該很受寵,說不定是獨女,有繼承權,娶她等於娶她整個家族的。
如果是大戶人家的繼承人因為看不慣她才送她去留學,那就真的是大戶人家了。
她的意義已經不在於當我的移動血袋了,價值還得往上提一提才是。
我在她昏迷的這個晚上將四百年前到現在的新生華族的姓氏名單全過了一遍,這算小事。
我順便想了一下我該用什麼姿態去騙她,用什麼理由可以讓她甘願充當我的保護傘。
這個問題才算要緊的。
我肯定是不會用人類的樣子去見她的,繼國巖勝時期的臉要等很久才會在她面前出現。一開始就用正常的臉去見她,她看見黑死牟的臉後,會不會覺得自己被騙了,然後找鬼殺隊說上一對她圖謀不軌意圖欺騙她感情?
我覺得一開始用六隻眼的臉將她嚇懵比較好,然後可以利用嚇懵了的她做好前期的準備工作。
我覺得這個計劃不錯。
比我硬著頭皮背妖狐那個八千字情書好多了。
價值很高的稀血在我面前發著燒,燒的迷迷糊糊說夢話,我也就在一片黑暗裡聽她說了一夜含含糊糊的夢話,只在中間擰一把毛巾搭在她的額頭,防止她燒壞腦子。
現在她需要病的重一點,只要不燒出肺炎。如果不夠重,沒達到我預期的效果,我開啟窗戶讓她多吹吹冷風也是可以的。
她醒來的時候,我靠著門眯了一會。她在被窩裡動彈了一下,我就從眯一會的狀態脫離了。
鬼的房間採光不是很好,說根本沒有采光是貼切的,所以房間裡被我點了一支蠟燭。她在蠟燭的光下看見我臉上的六隻眼,又被嚇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端來了白粥溫度晾的剛剛好。她算得上冷靜了,也可以算已經被嚇到失語,整個人裹著被子縮在榻榻米靠牆的一面,露出一雙眼睛看我。
我在她身邊慢慢的坐了下來:“吃飯。”
她一開始是不說話的,不跟我說話,但是在某些方面非常識時務,我讓吃飯就吃飯,讓喝藥就喝藥。
常見的動作是裹在被子裡露出一雙眼睛看我。
病人是需要在環境清潔的環境靜養的,我的房間清潔度可以保障,因為我每天閒得無聊都在收拾。等收拾完房間後,我會將榻榻米上那一團抱起來繞過迴廊送到溫泉池邊。
池子邊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