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匆匆的回了一個禮,「不敢,我今日就是要來找蘇公子的,不知他……」
劉媽的話還沒說完,蘇青筠就從後面過來,看見劉媽微微的拱了拱手,淡淡的道,「劉媽今日過來,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不過就是想要致謝的,西院的事情終於了了,也了了我心理的一個結,」劉媽嘆了一口氣,抬頭去看陳裴,面色也沒有剛剛那麼冷硬,她突然想到京中傳聞,陳將軍喜歡寵著小公子,也只是暫時的,男人什麼時候長情過,
如今看見陳裴看蘇青筠的眼神,目光不自覺的變軟,忍不住的低頭,拿著茶水慢慢的喝,當年的事情,她雖然從來沒有表露過,但是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個結,無法抹去。
蘇青筠安慰了劉媽幾句,劉媽將帶過來的東西放下,說什麼也要他們收下,蘇青筠本意是不要的,推辭良久,被陳裴拉住了手道,「那我們就多謝劉媽的一片心意了。」
劉媽笑了笑,起身告辭,蘇青筠轉頭看了一眼陳裴,「這個案子說到底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而且我總是感覺,這個事情沒完。」
「確實沒完,」
陳裴笑了笑,「劉媽也知道沒完,不然她不可能過來給你送禮。」
蘇青筠驚訝的抬頭看著陳裴,「你是說?」
陳裴起身去看劉媽拿過來的東西,一邊解釋說,「她自己就身處在案子中,她怎麼可能不清楚,倒是這個張望,成了別人的一桿槍罷了,」
蘇青筠皺了皺眉,面色冷淡的道,「就算是槍,他也死有餘辜。」
陳裴點了點頭,「確實,作為一個殺人的槍,他是不是背後的那個人都不重要。」
陳裴伸手在眾多的禮品當中,抽出來兩張紙,應該是劉媽寫的禮單,陳裴順手翻了翻,手接觸在紙張上面的時候,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又仔細的摸了摸紙張。
「怎麼?紙有問題?」
陳裴將紙張遞給蘇青筠,「你看看。」
蘇青筠摸著紙,這個紙同尋常的紙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前一張寫了禮單,後面應該印上了痕跡,紙張不是那麼的工整,整張紙看起來皺皺巴巴的,
「紙怎麼了?」
陳裴叫劉襄打一盆水過來,他自己湊過去和蘇青筠看那張紙,「紙變皺了,卻沒有前一張紙印下來的墨痕,只能說,這一張紙,之前被別人寫過字了,」
蘇青筠看著那張紙,微微驚訝了一下,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陳裴拿著那張紙放在水裡,「我之前的時候聽有人說有一種液體,你用它在白紙上寫字,寫過之後,放在太陽下面一曬,等到紙張幹了之後,紙上的字就會消失。」
「只是這個不穩定,你再把紙張放在水裡的時候,那個字型,就會又出現。」
蘇青筠過去看水盆裡的紙,白紙剛剛進入水裡,紙張上面慢慢的顯示出來藍色的字型,蘇青筠驚訝了一下,「竟然還真的有字。」
「神奇吧?」
蘇青筠點了點頭,拿過一旁的紙,將紙上的字謄抄下來,劉媽給的是一個花名冊,同蘇青筠去鬼樓看壁畫猜的差不多。
只是最後的時候有一點不同,花名冊上,比他在鬼樓寫的,少了一個名字。
而鬼樓的,他也只是按照花名對應,那是一朵食人花,長著大大的嘴巴,同旁邊的嬌艷欲滴的花相比,失了幾分顏色。
「這應該是劉媽青樓之外的人。」
蘇青筠抬頭看著陳裴,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將軍的意思,這個人本就不是青樓的。只是背後的人,強加給她的?」
陳裴點了點頭,拿過蘇青筠手中的紙,這是蘇青筠找人照著鬼樓的壁畫畫下來的,「這個畫像,除了食人花外,都是沒有攻擊性的花,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