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要跟上去,兜裡手機響鈴了。
“上一次手術費你就給了那麼點,多的都是我來負擔,要是還要做手術,這次我可不管了。”說著,他拿出手機接電話。
“你有沒有良心,小時候家裡最寵你,什麼好的都先就著你,從小到大,你什麼好處都佔了,爸媽給你出錢買房,我也給你出錢買房,我一點存款都沒有還不是都拿去給你買房了!你現在說什麼狗屁話!”
男人接著電話,不理會旁邊人的說話,“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你走什麼!不許走。”女人扯住他,“我兒子一個人在家,我都沒走,你憑什麼走!”
“管我什麼事,我錢都出了還找我做什麼!”
阮鯉從電梯出來,找到值班醫生得知江渝辭往病房去了。
一路走來就聽到兩人的爭吵。
兩人聲音引來不少人注目,最後被安保人員制止。
兩人誰也不管,衝氣都離開了醫院。
阮鯉從兩人爭吵的氛圍中穿過。
站立在急診室門口。
門緩緩開了。
一個護士跑出來,“家屬呢!”
“是剛剛在吵架的兩位嗎?”阮鯉指了指樓道:“他們都走了。”
“走了?!”護士瞪著眼似乎不可置信,急忙去聯絡家屬。
阮鯉坐去旁邊的椅子,看著護士忙碌出來又進去。
最後,江渝辭從急診室出來。
他戴著口罩,兩眼垂著,看不明思緒。
阮鯉卻能感受到身上壓著的陰霾。
她緩緩站起來。
想到剛才護士出來聯絡家屬,結果沒有打通電話。
“江渝辭...”阮鯉輕輕喊出聲,走去他旁邊。
對視之際,阮鯉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溼潤,卻還沒看清楚,被他抱入懷裡。
阮鯉心裡隱隱明白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手指上抬緩緩撫了撫他。
她感覺順著脖頸的觸感有些微涼,縮了縮肩膀。
“他其實恢復得很好,很快就能出院了的......”
阮鯉聽到耳邊略帶沙啞的倦怠嗓音,很淡地說著。
沒有什麼起伏,她卻聽出一絲忍耐的顫意。
“是,因為家屬吵架嗎?”阮鯉兩手懷在他腰間。
因為愛停了,所以生命也停止了。
“什麼辦法都沒有用,他...”江渝辭喉嚨一哽,垂下的眼睫顫了顫,“他哭了。”
是很委屈的哭。
皮包骨似的人,哭得像個小孩。
心臟監護儀隨著他的哭聲發出尖銳的報警聲。
老人心率過快,血壓異常過高,呼吸頻率郭凱,血氧飽和度驟減。
然後一切都歸於寧靜,淚沿著老人眼尾深深的紋路下陷,緩緩變得冰涼。
除了救治他的醫生,沒有人想他活著,就連他自己也不想活。
阮鯉懷揣的喜悅慢慢消減,她安靜抱著江渝辭。
家屬最後還是來了。
大罵醫院的人,被罵得更慘的是江渝辭。
他始終面無表情,讓人以為他並不在乎。
阮鯉只能在旁邊緊緊握著他的手。
最後牽著他回家。
阮鯉看出他狀態不太好,拉著他慢慢走在喧囂長街。
“你要不要吃餛飩?”阮鯉指著一家餐館。
如今天氣正是乍暖還寒,夜晚尤其冷,寒風刺骨。
阮鯉拉著江渝辭進去,點了兩碗海鮮餛飩。
又挑了兩個小盤子,盤子上面是暖色的碎花,晶瑩剔透的餛飩放上去,嫋出一縷縷熱氣。
阮鯉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