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只需要帶阮鯉去保安室。
突然跟在他身邊的阮鯉扯著他的衣服往他大衣裡鑽。
“救命救命,是那個神經病,那個扯我肚子的!那個嘲笑我的!”阮鯉想到自己上次被保安趕走的事,臉都紅了大半。
誰能想到這麼巧,居然正好又遇上了那位‘逃學少年’和保安大叔。
打量了一眼,她猜測‘逃學少年’應該是被保安抓住了,現在正被教訓著,而站在他對面的保安就是上次抓自己的那個。
阮鯉不想被看見,使勁扯著江渝辭的衣服擋住自己的臉。
江渝辭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胸口不斷拱著的小腦袋擦在毛衣上引起了一點靜電。
她頭頂的髮絲黏附在他身上,有一絲還撓在了他喉間下頜上。
軟軟的,有點癢。
阮鯉還想問句有沒有辦法不和那個保安對上。
後領子被人扯了一下,往外扯。
阮鯉今天穿的羽絨服沒有帽子,衣領也比較低,那雙扯住她後領子的手擦在她突然暴露在冷空氣中的一小塊面板,指尖的涼意,刺得她縮了一下脖子。
江渝辭的指尖就被她猛地縮了一下,很尷尬地夾在她圍巾和衣領的中間。
很柔軟,也很溫暖,和露在外面的手背形成鮮明對比。
“啊,涼涼涼,”阮鯉拍在他身上,抬頭瞪他,“你幹嘛。”
很淡的一雙眸垂下來,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莫名讓人覺得深沉,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她還貼在江渝辭胸膛前,突然抬頭以這種視角看向江渝辭。
很像......
江渝辭腦子遲鈍了一下,很像那天小貓在他腳邊鑽,然後抬頭朝他叫。
時間短暫地停滯了一下。
阮鯉還沒得到他的回答,被他指骨分明的手壓住了額頭,抵著她後退。
“啊,會被看見的。”才說完。
阮鯉露在外面的臉被圍巾一把蓋住。
江渝辭把她脖間的圍巾拉上,直接蓋住了她整張臉。
阮鯉原本鼻尖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冷松味,被圍巾蓋住後,那縈繞在鼻腔的味道被圍巾上洗衣液的香味掩蓋下去。
“走吧。”
阮鯉:?
“我盲走嗎?”被圍巾蓋著臉的阮鯉亂轉了兩下頭。
江渝辭扣住她的手臂,拉著往保安室走。
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感受不到什麼的。
但是阮鯉突然就想到了,江渝辭指尖碰到她頸後的肉時,倏然接觸到的冰涼。
那時她並沒有什麼想法,只覺得冰涼,想縮脖子。
現在視線被遮蔽,看不到路的人心裡會產生對前路的茫然,阮鯉心都跳快了幾分。
但想到江渝辭的手隔著衣服牽引著她往前走。
她漸漸心安下來,產生了一種,他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的感覺。
這種想法實在有些......奇妙。
保安室有兩位大叔,其中一位正站在外面教訓那位‘逃學少年’。
江渝辭拉著阮鯉進去找了裡面那位。
他站在阮鯉左邊,正好擋住了‘逃學少年’投來的視線。
也擋住了保安大叔看向‘蒙臉少女’的猶疑目光。
“江先生?哦,可以進可以進。”保安打了個電話,核實以後就被放行了。
江渝辭從阮鯉肩膀上挑起貓包的肩帶,接過去,“去吧。”
說完,順帶給阮鯉轉了一個方向。
阮鯉捂著蓋在臉上的圍巾,往前面走了幾步,才拉下圍巾,整張臉悶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