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們那個流程記得都往我這走,我也得跟我爸交代啊。”程彧說了兩句,被太陽曬得不行,壓低了帽子,“我就去酒店了。”
副導原先是沒計劃他的,聽他這一說,立馬把原是自己的房間發給他,自己到時候再另外登記就行了。
拍攝了一天,阮鯉就被那個姓尹的折磨了一天。
之前在室內還好,阮鯉每次就畫三張,反覆拿去給他看,最後快要下班的時候,再把裡面畫得最好的一張拿過去,準能過。
但在室外,除了導演有個大棚子,還有趙蔓蔓有棚子,其他人都是就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
阮鯉一下午補了三四次防曬,還是感覺自己曬黑了很多。
因為手要握筆,也不好打傘,再說旁邊的人都是這樣曬著的,阮鯉一個人打把傘沒什麼,到時候大家看到了,都有樣學樣,整個劇組都打著傘,那導演看了還不發飆。
阮鯉看了眼時間,心裡大叫:‘終於,終於終於終於下班了!’
收拾好前面的廢稿,阮鯉窩窩囊囊雙手遞給尹老師:“老師,你看這最後一版可以嗎?”
不想這次,這個刁鑽老頭難得一次沒為難她,看也沒看直接點了頭,順便把前面幾期都交給了她,“這些你和今天的一起交去給副導演,上面要走流程。”
阮鯉點點頭接過來,在劇組巡視了一圈,只看到導演,沒看到副導演,便又回去問人。
“老師,我沒找到副導演。”
尹老師低頭給副導演發訊息。
“哦,他有點中暑,在酒店休息,你直接交到他房間去,房間號發你了。”
阮鯉看了眼手機點點頭,“好。”
站著沒動。
尹老師看她,阮鯉就笑:“那個,那我回去了,還來嗎?”
尹老師笑:“離下班還有會兒時間,你為什麼不來?”
阮鯉閉嘴,心道失算,就不該開口問這一嘴,應該直接先斬後奏。
就那麼幾分鐘,再說這裡也沒她事了,估計不說,缺德老頭根本不會想起這麼回事。
她也真是的,就因為剛才交稿老頭沒刁難她,居然就大意了。
“去吧。”
阮鯉笑著點頭,背過去臉就立馬垮了。
“玩困了,洗個澡我就睡了。”程彧說了句,不管對面兄弟的嚎叫,直接下了線。
點開手機,又鬼使神差點開了那個人的朋友圈,已經很久沒發內容了。
短影片作品也好久都沒有更新了。
程彧站了有一會兒,還是拿著手機給發了條訊息。
阮鯉肚子裡揣著滿滿的怨氣,頭頂烈陽,手裡抱著畫稿。
放在兜裡的手機一個震動,阮鯉擔心是老頭又有屁要放,不敢耽誤,站在太陽底下拿手機看。
程彧:
-死了啊?
阮鯉:“他有毛病啊?”
阮鯉關了手機,等人知道酒店大廳,對著酒店大廳的空調吹了會兒。
才開啟手機給某位神經病發訊息。
阮鯉:
-不好意思,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程彧看對面發來的訊息。
-原來還活著啊,以前一天三條朋友圈作品天天發的人,突然連著大半個月沒發,我真以為你找閻王爺去了呢。
阮鯉還沒回。
對面又發訊息來。
-你最近忙什麼呢?打遊戲都叫不動你了。
阮鯉累得懶得打字,按著手機發了條語音過去,“身處地獄,在當牛馬。”
程彧聽對面有氣無力的聲音,蹙了蹙眉,同樣發語音過去:“你工作不是平時畫畫稿嗎?你又不缺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