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夢。
做完手術,他直接回家睡覺了,做了那樣一個荒唐的夢。
江渝辭按開手機螢幕,凌晨三點。
他下床推門出去。
客廳的燈亮著。
江渝辭視線所及,只有阮鯉。
她整個人包裹在衣服裡,蹲靠在沙發旁,臉深深埋入衣領,睡得雙頰泛紅。
手裡還攥著一根棉籤,棉籤上染了血。
不是夢,是真的。
江渝辭站在阮鯉面前,客廳的落地窗上映上兩人的身影。
江渝辭蹲在阮鯉面前,仔細觀察著她這張臉。
要真是她就好了......
“嗯....”阮鯉又往衣服裡縮了縮,只露出了蹙著的眉眼。
江渝辭聽到她聲音很沙啞,立即感覺到不對勁,手背貼在她額上碰了一下。
很燙。
江渝辭抱著人去了客房,客房沒有提前開暖氣,很冷。
他頓了一下,看著懷裡的人,她蹙著眉,臉頰透紅。
江渝辭將人抱去了自己房間,把人放在床上,看著她身上的羽絨服,正要給她脫了,胸口大片都是赤裸的,她裡面根本沒有衣服。
及時止損,江渝辭沒有再動她的衣服,從外面拿了醫藥箱進去,測體溫,貼發燒貼,喂藥。
“媽媽.......”阮鯉攥著他的手,嘴裡不知道嘀咕著些什麼。
江渝辭扳開她的手,剛把水杯放在旁邊櫃檯上,又被阮鯉揪住了衣角。
小姑娘像是做噩夢了,眼角溢位淚光,“媽媽......別不要我......”
“......”江渝辭站著沒動,等阮鯉的手自然鬆開才走。
......
“你怎麼來上班了?”心外科主任看到江渝辭時,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江渝辭正把工作牌夾在領口,一邊回著他:“睡一晚夠了。”
如果沒有她發燒那回事的話,江渝辭確實能打起百分百的精神來上班。
“人家巴不得能多休息,也就你了。”主任搖搖頭,“等你以後成家了,就惦記家裡了。”
主任又開始和他介紹自己的女兒。
江渝辭禮貌搖頭,“我沒有結婚的打算。”
不管誰想要來和江渝辭介紹相親物件,都只會得到這麼一句。
“這麼肯定?你就那麼惦記......”主任話冒了一半,還是嘆氣搖搖頭說算了。
江渝辭心裡明白他要說的。
他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過往,但幾乎華安醫院人人都能說兩句他以前的事出來,江渝辭心裡明白是誰在傳,只是懶得管。
大概十一點,諮詢臺撥號到江渝辭這來。
“江醫生,有個小姑娘找你,說是你親戚家的小孩。”兩位諮詢員不是昨天值班的那兩個,看到阮鯉還以為是來看病的,不想小姑娘一開口就要找江渝辭。
“我......是他親戚家的小孩。”阮鯉手裡攥著便利貼,是江渝辭留在桌上的。
說是讓她醒了自己打車去醫院找他。
阮鯉一覺醒來沒找到人,還以為自己被拋棄了,看到紙條才安心下來,馬不停蹄立馬來醫院了。
用江渝辭壓在紙條下的現金付了車費。
諮詢員給阮鯉寫了江渝辭的樓層科室,又誇阮鯉。
“小姑娘長得真漂亮。”
“謝謝姐姐。”阮鯉又被塞了幾顆糖。
按照地址,阮鯉找到江渝辭時,他正坐在電腦前看病例。
阮鯉沒說話,她的肚子先說話了,咕咕叫了幾聲。
她昨天到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