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口水?不是嗓子渴了嗎?”
阮鯉不說話。
江渝辭手臂攬著她,她身體使不上力,整個人都往下縮,江渝辭又往上撈了一把,很無奈:“你怎麼才能吃藥,外面有糖,要嗎?”
“嗯......”阮鯉嗯完一聲,身體又往下縮著,要鑽進被窩。
等到江渝辭把她鬆開,往外面走去。
她翻了個身,兩眼睜開,看著他出去的背影。
江渝辭拿著糖回來時,阮鯉閉著眼睛,像是睡過去了。
“糖拿來了。”江渝辭把糖拆開,半邊**還裹在上面,他遞去阮鯉嘴巴。
阮鯉心裡想,這人一定沒照顧誰。
喝藥吃糖,糖當然要後面吃。
不然她吃了糖反悔不吃藥了怎麼辦,相較之下,她媽媽就精明多了。
阮鯉不吃藥,是絕對別想吃一顆糖的。
硬糖碰上柔軟的唇瓣,唇縫微展開,把糖吃了下去。
口腔中充斥著檸檬的酸甜味。
江渝辭重新把人撈起來,半抱著給喂藥,“吃藥。”
阮鯉閉著嘴,抬頭看他,“我......”
四目相對,眸間倒映著對方的眉眼,阮鯉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
她抬起重重的手,抱住了他。
江渝辭愣了一下,只當是一個病人產生了依賴性,他沒有推開她,“先吃藥好不好?”
哄著的語氣很輕。
飄飄吹進阮鯉的耳朵。
“江渝辭......”
阮鯉抱著他的脖頸,滾燙的額抵在他微涼的耳垂,唇息噴灑在他頸側。
喊了聲名,又沒了後文。
江渝辭等了會兒,掌心捏著的水杯都有點涼了,他抬手想把阮鯉扯下來。
“先......”
微啟的唇不過才冒出個頭,被更柔軟更溫熱的另一張唇輕輕壓住。
頃刻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腳邊的貓叫聲隱匿下去,呼吸聲也被無視。
短暫的碰觸,緩緩離開,低軟的聲音帶著點黏糊的鼻音撕破了表面的幽靜。
“我喜歡的人,是你。”
抵著下頜的柔軟髮絲挪開一點,壓在他胸口的頭緩緩往下滑。
抱著他脖頸的手往下垂去,阮鯉額頭抵在他胸口上,有點受不住力往下滑。
江渝辭抬手把人撈住,掌心桎梏在阮鯉的腰上,才堪堪阻止懷裡的人繼續往下滑落。
視線卻依舊還停留在半空中,彷彿還未曾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他手心攥著的藥有點融化,苦澀的藥味在空氣中瀰漫。
低頭看阮鯉時,她閉著眼睛。
江渝辭懷疑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又或者,現在其實也還在夢裡。
但是阮鯉身上的滾燙,還有難受的囈語,都在清晰明確地告訴他。
都是真的。
阮鯉......剛剛親了他。
他捏著藥和水杯,把人放回床上。
給阮鯉貼了退燒貼。
第二次給阮鯉喂藥,終於給喂下去。
江渝辭已經是大汗淋漓,身上的睡衣都黏在面板上。
匆匆去浴室衝了個澡才一身清爽著出來。
大半夜,他抱著貓站在陽臺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