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鯉有些窘迫,“那個花灑,莫名其妙就出水了,我......”
江渝辭往她身後看去,灰白的地磚上,是水汽暈染出的腳印。
他才想起來好像是忘記給她買拖鞋了。
江渝辭開啟了鞋櫃的櫃門。
阮鯉走過去,看到裡面一雙女士拖鞋有些驚訝,“你家裡不是沒人了嗎?為什麼會有女士拖鞋?”
“你話需要少一點。”
“......”
阮鯉抿了抿唇,想說其實她這已經是話最少的時候了。
江渝辭沒有給阮鯉拿那一雙女士拖鞋,反而拿了一雙男士夏季拖鞋。
阮鯉張了張唇,正想問什麼,江渝辭上一句話又竄入腦子,她只好閉嘴。
她看著鞋櫃裡的女士拖鞋想,或許江渝辭曾經和他那個初戀同居過,分手後他還捨不得人家。
看來他真的很寶貝他那個初戀啊,這才不願意讓別人碰染一點。
那洗漱臺上的另一套牙刷杯子估計也是江渝辭那個初戀的。
阮鯉又想到日記本里,他筆下的那個她,真的很美好。
“你和你初戀是怎麼分手的啊?”阮鯉話問的直,也不怕傷人。
江渝辭瞥她。
一句話都沒有,阮鯉卻似乎聽到了那句——你話需要少一點。
她囁嚅著唇,“我不是說了要幫你追你的初戀嗎,我當然要了解一點。”
江渝辭給她拿了拖鞋,又去洗了次手,才接著喝那杯水。
他看著眼前演戲的人,沉聲道:“你想發燒?”
阮鯉提拉了一下自己身上溼透了的衣服,低頭看了一眼,抬眼看江渝辭時有些委屈:“你沒給我買睡衣。”
就買了幾件棉襖,那她裡面鏤空啊?
江渝辭眼睫顫了下,偏眸擋住了阮鯉視線,卻注意到她膝蓋上已經泛白的傷口,蹙了下眉,“櫃子裡醫藥箱,我睡了。”
阮鯉看著他只喝了一口的水,心裡嘀咕:好奇怪,為什麼江渝辭不敢看她?
她默默去浴室把溼衣服脫下來,擦乾身體直接穿了江渝辭給她買的長羽絨服,全黑的一件基礎款。
看起來實在和阮鯉那張巴掌大稚嫩又朝氣的臉不符。
阮鯉在浴室客廳走了一圈,沒看到一面鏡子,暗自嘀咕:“他長這麼帥,都不照鏡子的嗎?”
阮鯉拿落地窗當鏡子,看到上面的自己被長羽絨服裹成一個長粽子,兩眼一黑,“還好沒鏡子,看不了一點。”
她去拿了玄關處櫃子裡的醫藥箱,蹲在沙發旁邊給自己上藥。
順便掃視起江渝辭的家。
三室兩廳,落地窗外有個露天陽臺,她又看向客廳對面用玻璃隔斷的廚房,廚房裡面居然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做飯的痕跡,連個鍋都沒有。
阮鯉又猜想,初戀姐姐或許是因為江渝辭根本不會做飯才走的。
她又開始想,那到底是位怎麼樣的人。
看日記本,似乎是個做什麼都快樂的人,日記本上記到,她考差了也笑,說這次差了下次進步就容易了,考好了也笑,說回去能要獎勵了。
是個樂觀的人。
再反觀江渝辭,一看就是悲觀主義。
阮鯉看向窗外寂靜的黑夜,長嘆了一口氣,“我肯定還在做夢吧。”
或許,睡一覺就能醒過來了。
......
江渝辭醒來時滿頭都是汗,他掀開被子,調低了空調。
阮鯉......
江渝辭見過她許多笑,卻沒有一次是為他笑,可就在昨天,有個長得和她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對著他笑了。
他突然懷疑那或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