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和你說了,我和你斷了來往都不可能和她斷了來往。”江渝辭慢慢平靜下來,手上凝落的水珠直直砸向地面。
“你說什麼?”戚如似乎不可置信一樣看著他:“就為了那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你就要和你的親媽斷絕關係。”
“我們這關係還需要斷絕嗎?”江渝辭發出一聲自嘲。
他已經不知道幾年沒有回家過過年了,平時如果不是戚如三番四次請他。
他連家門都不會進一次,這樣的關係已經是處於斷絕邊緣。
無非就差那麼一厘之差。
“你!”戚如氣得心發脹,“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對你沒辦法,我但凡出手一次,你和她都不可能,如果你要是真的要和我作對,就先做好焦頭爛額的準備。”
“兒子,你只是一個醫生,你什麼都做不了的。”戚如想讓他看到權勢的另一面,“你覺得我想做的事情,能有人攔得住我?”
“其實你從來沒把我當做是你的兒子。”江渝辭極輕的笑了一下,“只有江宴回在你心裡才是兒子,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必須聽你的話,跟著你走,任你擺控的棋子,只是現在這顆棋子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脫離你的掌控了,你的生氣憤怒,也只是因為他不在你的掌心討飯吃了而已。”
江渝辭心像被密密匝匝的刺劃割一樣疼,血緣這種東西,就是哪怕已經痛過無數次,但只要血親還站在面前,依舊會疼,疼到麻木還要疼。
“江渝辭。”戚如點點頭:“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沒錯?”
“戚總。”
走道過來戚如的助理,看樣子和戚如是有事情要說。
江渝辭沒有打招呼直接離開了。
接下來坐在桌前和三位領導一起等著戚如再次進來商談,這一次等來的卻不失戚如,只等來了她的秘書。
“不好意思幾位,戚總她突然有要緊事。”
“這......”
江渝辭手機收到了霍興洲發來的訊息。
-查到馮家那邊,但是被你媽的人故意截了。
江渝辭想到剛才戚如匆忙離開,估計也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但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讓戚如養著馮家一幫子廢人,還封口了一個女學生。
江渝辭和三位領導道別。
開車去找霍興洲。
正巧碰上阮鯉給他打電話。
“江渝辭,你能不能來接我。”
江渝辭聽出對面聲音有點含糊,“你感冒了?”
最近天氣已經很暖了,怎麼會又感冒。
“江渝辭,你快來接我啊。”對面重複又說著。
江渝辭這一次才聽出來,“你喝酒了?”
他聲量都不自覺放大,很是著急:“你在哪裡?身邊有誰?”
原本要去找霍興洲的事情只能往後放一放。
阮鯉那邊手機被另一個人接過去。
“江醫生,是我,李落,對不起啊......沒想到她酒量這麼差。”
李落突然又想到了那天江渝辭喝酒也是,比小孩酒量還差,看來是他們家基因遺傳啊。
阮鯉也是,兩人加在一起,酒量不超過一杯。
阮鯉軟綿綿搭在李落身上,“這酒可太好喝了,還甜甜的。”
李落看了一眼阮鯉前面喝光了的一瓶酒,這酒雖然是甜的度數還挺高的。
她就和旁邊小哥哥說了幾句話,阮鯉就一個人喝完了。
江渝辭趕到的時候,看到李落旁邊還有幾個男生,問李落需不需要送她回去,李落拒絕了。
江渝辭想了想還是給李醫生髮了個訊息。
阮鯉被江渝辭帶上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