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回,送你哥回去吧。”
江宴回剛站起來,江渝辭已經開口:“我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以為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特意申明,但今天看來,似乎我的私事也有很多人在關心。”
江渝辭額角的筋脈都隱隱凸顯,看向戚容的目光,比平常的疏遠多了絲艱忍。
他的親生母親,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居然直接定下,想要他娶害死自己老師的人。
甚至在這件事情前,他還為老師的事情和她談過,她完全無視他對於這件事的重視,甚至毫不在乎地立馬又替他主張和陸家的婚事。
阮鯉抬頭,看向江渝辭的目光微微渙散。
他剛才,是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了。
一點退路也不留。
“我要娶的人,我自己決定。”江渝辭拉著阮鯉離開前,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拉著阮鯉出錦越,一路上什麼都沒說。
兩人剛出門。
剛好駛來一輛車,車窗緩緩落下,霍興洲看向兩人:“話說回來哦,要是你媽針對我怎麼辦。”
江渝辭拉開車門,阮鯉被他扶著肩先坐進去,緊跟著他也坐進來,後座位置挺寬大。
阮鯉往旁邊挪了挪,和江渝辭拉開了些距離。
“你們這算是私奔嗎?”霍興洲搖搖頭,“還挺浪漫。”
“什麼私奔?”阮鯉看向江渝辭。
“對不起,今天委屈你了。”局勢之下,江渝辭只能那樣說。
“......”阮鯉偏過頭看向另一邊。
“那尊佛這下是滿意了?”霍興洲問。
“他做這些,是想要我和戚如作對,但他忘記了一點,我們一直就水火不容。”
“戚如......是你媽媽嗎?”
阮鯉很少見江渝辭的另一面,同人前的禮貌疏遠不一樣。
他會直呼自己母親的名字,會不滿,會拉著阮鯉抵抗。
“嗯,是我媽。”江渝辭承認。
似乎是覺得帶壞阮鯉不好,後面又換回規規矩矩的——她。
僅此而已。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
“都已經徹底把人惹了,你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嗎?”江渝辭冷下聲,“既然必須站隊,不如去老頭子...老先生那。”
江渝辭偏眸看向旁邊的阮鯉。
“他怎麼叫你來的?”
“經理給我發訊息說我落東西在包廂。”
阮鯉認真說著,沒想到江渝辭笑了一下,聲音緩和溫柔下來。
“你落了什麼?”
阮鯉頓住,緩緩搖頭:“不知道。”
就看到江渝辭唇角漾起的笑意又深了些,“什麼都不知道就去了?”
“我......”阮鯉沉默,又說:“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