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辭跟著她走進去。
一進去順手就拿了阮鯉隨意放在角落的清掃工具,“你幾天沒掃地了?”
阮鯉看向自己只是有些頭髮的地板:“我,也就四天而已,這不是挺乾淨的。”
江渝辭在旁邊從角落掃到門口,“阮鯉,你到底幾歲?”
阮鯉並不知道江渝辭怎麼突然就問起自己的年齡來了,但還是乖乖回答:“我十八呀,再過兩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
“真的?”江渝辭很想信任阮鯉。
但透露出的目光顯然都在說一句話,那就是不信。
“真的呀。”阮鯉抱著一包薯片坐在沙發,“我看起來不像是十八嗎?”
江渝辭認真掃過她的眉眼,阮鯉的很多脾氣還有習慣,都有股孩子氣。
但江渝辭可能潛意識還是不想相信阮鯉今年才十八歲的。
太小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阮鯉躺下,看著天花板發呆:“是呀,我什麼都拿不出,一無所有。”
被人懷疑其實也挺正常的。
阮鯉突然彈跳起來:“所以,你一直不相信我的年紀還我的經歷?你給我的身份證上,顯示我是二十歲。”
“那是我讓家裡幫忙弄的,年紀應該是隨便弄的。”
“阮鯉,如果真的是家人找不到了,你沒有身份證其實是可以重新辦理身份證的,只要你有證明。”
阮鯉嘆氣:“我就是沒有證明啊。”
江渝辭把地掃了一邊,看阮鯉桌子又太亂了,順手又去收拾茶几,“有人能幫你證明嗎?”
阮鯉從沙發上站起來,彎下腰撐著茶几和江渝辭對視:“我沒有騙你,真的,所有人都不記得我了。”
“嗯......”江渝辭回應阮鯉,“沒事,既然都過去了,就不想了。”
反正他也不在意那些。
說到底,其實他也是一無所有的。
阮鯉沒有父母,他的父母也名存實亡,甚至不如沒有。
好像從小到大受的苦難都來源於父母孝德幾字。
阮鯉手機的物業群彈出訊息。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今天晚上要停電,明天才來。”
阮鯉嘀咕:“還好現在已經沒之前那麼冷了,嘶不對,我得趕緊去給手機充電。”
正這樣想著,阮鯉手機又發來一條訊息。
“啊!”阮鯉一個蹦跳。
江渝辭看得一愣。
“我居然把單主漏掉了,她的稿子是截止日期是今天啊,要不是她來催我,我今天都忘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
阮鯉已經抱著自己的畫板,還有收拾貓包,“回你家啊,借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