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說為了報恩你信嗎?”慕容凌挑眉看他。
墨瑾璃不語。
慕容凌輕笑一聲,“我也不信,畢竟不是大事,為了這個不值得。”
墨瑾璃雖沒說話,但卻是認同的,這些不過是一些無聊之人以訛傳訛,本就不需太計較。
“但是,我看不過眼啊!洛兒那是被我們千嬌百寵著長大的,剛回來沒幾天就被人這麼欺負,我這個當哥哥的決不允許。”慕容凌語氣中帶著一絲戾氣,轉瞬即逝,讓墨瑾璃和白辰禮忍不住側目,慕容凌還從沒在人前有過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只是慕容凌心裡卻一陣噁心,對自己說這麼矯情的話,真是有點毛骨悚然。
墨瑾璃一直派人查他,慕容凌今日就是自己出來暴露一下,省的讓他們盯著蘇府。二人脾氣還算相投,最起碼目前看來,墨瑾璃還算是君子,雖然各有隱瞞,但是這不重要,相互過招才過癮,他江湖經驗少,把莫邪閣閣主當陪練也不錯。
慕容凌抱著這樣的態度與墨瑾璃算是相談甚歡,只是七拐八拐把後面的尾巴甩掉後偷偷回府後,才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
慕容凌回府後還沒卸掉易容,穿著也是公子的模樣,進了院內沒發現有人,以為如琴困了早就睡了,又因為是自己的院子,鬆了戒備,結果一進房門就迎面受了一掌,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只是受了些掌風,估計現在身受重傷了。待得看清暗中的人影,一邊躲藏一邊輕聲呼喊:“孃親孃親,我是洛兒。”蘇錦洛不敢大聲,畢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蘇府,幸好凌清淺武功不錯,聽清楚她的呼喊,這才皺著眉頭停手,但仍舊全神戒備。
蘇錦洛連忙用自己的聲音說:“孃親,我真的是洛兒。”
聲音熟悉,身型也相近,但是這面容太陌生,江湖上擅長口技之人不少,凌清淺無法確定。幸好此時如琴從黑暗中磕磕絆絆的跑出來,小心翼翼的幫蘇錦洛證明:“夫人,這真的是小姐。”
有了如琴證明,凌清淺這才相信。蘇錦洛的院子裡人不少,但是知道她的事的只有如琴,其他人早就被迷暈,在下人房內睡死過去。待如琴將房內的燈燃起,凌清淺與蘇錦洛這才進屋。蘇錦洛先緊趕著卸了易容,連衣服都沒換,就回到凌清淺旁邊幫她把脈,見脈搏還算平穩,這才鬆了口氣。孃親可是懷著弟弟,若是剛才動手有所損傷,她就算是萬死也不能辭了。
“孃親!”蘇錦洛剛鬆了一口氣,看到凌清淺的面色又忐忑起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凌清淺見她平安歸來,七上八下的心也落了回去,蹙眉掃了一遍蘇錦洛,“你這穿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個女孩子,又是侯府的郡主,讓人看見怎麼辦?”凌清淺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其實,按理說她出身江湖,本該是不拘小節的,但十幾年的侯府生活,早就磨平了她的性子。縱然侯府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縱然夫君無限度的保護包容著她,十幾年過去,她也漸漸融入了這京都貴婦圈子,又是為人父母,為兒女的心思也複雜起來。
“孃親,我易容了,我的易容連師叔都誇,肯定沒人能發現。”蘇錦洛對自己的易容向來自信,她武功不行,這些旁門左道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你一個女孩子學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你師叔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你師傅怎麼也不管著你!”凌清淺之前一直以為蘇錦洛只是跟著慕容夜學武,沒想到竟還跟著風笑學了這麼多旁門左道,看其方才把脈,這是連醫術都學了。
“孃親,洛兒學武晚了,師傅說洛兒的武功將來也不會有太高的水平,學這些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是用來保命的手段。”
“你一個女孩子,待在府中,有我和你爹爹護著,哪裡需要你自己以身犯險,學些針織女紅,琴棋書畫,不是更好?”蘇家雖是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