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說,蘇謙就應了,以往蘇家大本營在西涼,蘇謙一家在京都比較低調,一是形勢所迫,二則是習慣,如今作為未來繼承人的蘇錦言回到京都,蘇家的重心也會慢慢轉到京都,自然不用像之前那樣。
蘇謙將事情與蘇錦言說了一句,蘇錦言就應了,其實道理他都明白,只是畢竟泱兒是冀之的小叔叔,他就怕差距太大讓有心人利用。
因為辦週歲宴,蘇錦洛閒暇的時間也不多了,她要幫著柳靜姝一起操辦,畢竟蘇家主子少,只能可著這兩三個人薅。
百日宴當天,蘇錦洛沒辦法躲懶,陪著柳靜姝去招待客人。
最先來的就是柳家,柳家老太太帶著柳家一眾老小都來了,蘇謙作為長輩,帶著三人迎到了大門口。
“辛苦老夫人了。”蘇謙帶著人見完禮客套道。
“老身來看重外孫,不辛苦,就是老頭子這幾日天氣熱不舒服,沒讓他來。”柳老夫人解釋了為何柳老大人沒來。
柳靜姝聞言忙問:“祖父身體不適?大夫可看過了?什麼病症?”
柳老夫人笑著解釋道:“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熱傷風,如今這天兒還熱著,他卻不能用冰也不能吹風,你大伯他們把他送去莊子上休養了。”
蘇錦言聞言便道:“明日我與嫻兒帶著冀之去看望祖父。”
“你們有空就去,沒空就算了,年紀大了總會有些毛病,若總是看來看去,你們就沒時間做別的了。”柳老夫人調侃了一句,然後回頭對兒子們說道:“你們走吧,我們孃兒幾個要說些私房話,不過可看住了,都不許多飲酒。”說完,男女客分開去了不同地方。
蘇錦洛跟在柳靜姝身後邊聽著她們話家常,邊往柳靜姝的院子去,柳家人自然要先去看看冀之的。
柳老夫人注意到她,招手讓她過去,直接褪了個鐲子給她。
蘇錦洛連忙拒絕:“老夫人,這使不得,今天是冀之的生辰,我怎麼還能收禮呢!”這鐲子一看就是品質上乘。
柳老夫人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絕:“給你自然是你當得起,去年過年時你大哥大嫂帶回去的東西,不少都是你的私房吧,我不能讓你吃這個虧。”
“老夫人您言重了,我們家連個讀書人都沒有,那些上好的文房四寶留著也沒用,我是覺得送您家最合適,可不是因為蘇家準備不出禮物才拿我的私房填。”
“你這丫頭。”柳老夫人聞言笑起來,和後面的幾個柳夫人說道:“這丫頭的嘴你們今日算領教了吧,這可是連太后都稀罕的不行的。”
幾位夫人紛紛附和打趣著。
蘇錦洛在柳靜姝的院門口站定,“老夫人,各位夫人,我就不進去了,先去前頭照應著,待會兒一起出來喝茶。”
“那就辛苦洛兒了,我待會兒就過去。”柳靜姝也忙說道。
然後蘇錦洛轉頭回了前院,至於柳家眾人是怎麼和柳靜姝討論她的,她就一概不知了。
接下來來的客人,大多是蘇謙與蘇錦言的同僚帶著家眷,沒有像柳老夫人那樣的存在,蘇錦洛倒也能鎮得住,這些人只說是長輩,卻也不敢在她面前衝長輩的排面。
柳靜姝只在後院待了一柱香的功夫就連忙來到前院了,和蘇錦洛張羅著女客們,一直到巳時過半,抓周就要開始了。
“平陽王妃到了。”有丫鬟進來回話。
剛起身的眾人紛紛又停了下來。
柳靜姝忙道:“各位失陪一下,我去門口迎一迎。”
“不忙,你且去。”柳老夫人坐了回去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紛紛附和。
蘇錦洛也打了個招呼跟在柳靜姝身後去了大門。
路上,柳靜姝有些緊張,“洛兒,這個平陽王妃怎麼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