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想要知道什麼?”曹子鈺不再沉默,畢竟如今他別無選擇。
“我想知道,曹家作為被穆家扶持起來的家族,為什麼要背叛?”蘇錦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曹家沒有背叛。”曹子鈺高聲否認。
“呵!”蘇錦洛冷笑,“你逃婚,尚且可以說是年幼無知,但是死遁,絕非你一人能做的決定,這樣的藉口可拿不出手。”
“王妃出身高貴,又如何懂我們這種人的絕望。”曹子鈺臉上一片灰敗神色。
蘇錦洛起身,邊說邊走到床前:“曹家被穆家扶持,但是終歸只是穆家的奴才,無論是婚嫁、還是前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我說的可對?”
曹子鈺並沒有躲避蘇錦洛的眼神,說道:“不錯!曹家在靖州普通人眼裡是豪紳,但是酒樓的錢賺了大半都要交給穆家,若只是錢也就罷了,畢竟沒有穆家幫襯,曹家也沒有這樣的家業。但是楚雲國科考並不苛刻,商戶之子也是有機會參加的,原本我也是努力求學,想讓曹家改頭換面,可是臨近秋闈,我爹卻告訴我不能參加。”
“那年秋闈,沈玉琪也沒參加!”蘇錦洛重新坐回去,舊事重提。
曹子鈺怔愣一瞬,想起上次見面,蘇錦洛向他詢問沈玉琪當初為什麼沒有參加那年秋闈的事。
蘇錦洛看他反應,繼續說道:“我上次問沈珞琪未能參加科舉的原因,你閉口不答,想來當初還不想真正的與穆家決裂,對穆家的事自然是三緘其口,如今呢?”
曹子鈺愣神片刻,回道:“原本那年沈兄才是穆家扶持的人,只是當時穆家內鬥不斷,穆玄墨的爺爺極力反對,要讓穆玄墨參加那年秋試。”
蘇錦洛接話道:“沈珞琪的外祖父是穆家這一代的家主,就算是穆玄墨背後的派系想爭,也不可能輕易妥協吧!”
“不錯,因為我們時常就會舉辦一些詩會,那段時間兩人見面總是劍拔弩張,所以我們才對這些略知一二,但是就在開考前三天,沈兄突然決定不參加那年秋試,至此之後,我便再沒在禹州見過沈兄。”
“哦?沈珞琪也是心高氣傲的人,怎麼會突然放棄?就沒說因為什麼?”蘇錦洛知道,當時沈珞琪在京都可是被押寶了的,不可能輕易放棄那次秋試,不然他在京都也要被議論紛紛,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曹子鈺搖頭,“之後我再也沒見過沈兄,就算是還有內情,沈兄也不會多說的。”
“那你繼續。”
曹子鈺繼續說道:“沈兄放棄之後,我原本還以為這只是穆家內部的爭鬥,直到秋闈開始前一天,父親將我叫去,說不讓我去參加考試,且將我禁足在府中,直到放榜那天才讓出門。”
“應該不止你一人被迫放棄了吧!”蘇錦洛緩聲說道。
“不錯,凡是依附穆家的家族,均沒有人參與那年的科考。”
蘇錦洛輕敲桌面,這應該是穆家家主一派的反擊,給穆玄墨留下的隱患就是不知穆玄墨是沒懂,還是將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