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瑜美目輕輕一閉,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眉頭緊緊地鎖住,嘴裡不知道在囈語些什麼,流光躺在她的身邊輕聲一喚,心瑜像是有所感應似得,她皺起的眉宇逐漸緩和了下來。
見此有效,流光的聲音放得更平緩了,溫柔地叫喚似乎緩解了心瑜的噩夢。她臉上著急的神情緩緩淡去,瑩白如玉的臉色在不知不覺間就恢復了平靜。
流光見此,有點擔心地瞧著她,生怕她的身體又出現了狀況。她圍繞著心瑜細細地又查了一遍,搭上她放在床邊的小手,脈象平穩,安全。
淡淡的月光毫不吝嗇地打在這個為情所擾的小姑娘身上。
“情,愛情是什麼呢,”流光不禁對飯糰問出了這個疑問。
“你主人也問了你這個問題了嗎。”
“是啊,可我又沒經歷過種東西,我們石頭不像有些動物,他們會有發情期,需要找伴侶來緩解,但我又不需要,我怎麼能知道這個答案呢?”流光邊走邊同身旁的飯糰說道。
“說得也是,我也不懂這玩意,還不如爭地盤來得好玩。”
我就不該問她她還是個小孩子呢,流光看著不過幾十年的小飯糰想道,我真的是急傻了,她搖搖頭,想了想自己這個舉動確實是有點傻。
夜變得更深了,家家戶戶也熄滅了燈光,唯有一輪明月高掛空中,為這暗淡的夜色增添了明亮的光芒,彼時彼刻,月光拉長了高立的木杆,也拉長了流光和飯糰的漸行漸遠的身影。
直至她們隱於暗中,靜寂的路邊更顯寂寥,只留下不知名的動物為這寂靜歌唱。
於康勇將軍府中。
唧唧的蟲鳴聲響徹於湖面,無敵兩眼暗淡地坐立於湖邊,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失敗了,他抬起顫抖得厲害的前爪,無論他嘗試了多少次,他體內的靈力都再也無法齊聚於一起。
掌心上不僅僅是空空如也的空氣,也是他不敢相信的絕望,絕望彷彿在一瞬間凝成實際,沉重得他在好幾個瞬間都喘不上氣來。
“他這個樣子多久了,”流光望著他失魂落魄,一臉絕望得讓人害怕。
飯糰聞言嘆出一口氣,才開始同流光說她這些天見了什麼,“你都不知道,自從你走後,不久後他也跟著醒了過來,如你所願,他的記憶已經完全地恢復了。”
“那這不就是好事嘛!沒有浪費我那一夜的努力。他這是記起了他的仇人嗎?”、
飯糰點點頭肯定地說道:“你說得沒錯,他的確知道是誰害了他,可是麻煩也隨之跟來了,記憶恢復了,可他的靈力……”
“他的妖丹破損得那麼嚴重,別說報仇了,他這個樣子,出去面對一個有靈力的妖族都是打不過,危險得很。”
流光點點頭,也認同飯糰的話,“所以現在他是在覺得自己報仇無望了,正在苦悶中……”
“顯而易見的,他從醒來就保持這副模樣了,覺也不睡,長此以往,他那身體肯定也撐不住了。”飯糰望著無敵的背影小聲地說道。
“你的擔心並無道理,但我不是專業的妖醫,他靈丹破損那麼嚴重,我真的沒有辦法?”流光邊搖頭也邊跟著嘆息。
飯糰靈光一閃,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提議,“要不我們勸勸他,告訴我們他家在那裡後,我們去查查,若是靠譜些,讓無敵回去那邊,也許會有些什麼轉折。”
流光現在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了,除非她能夠回到原來的身體上,請紫薯幫幫忙,現在這個情況,這不就是妄想嗎?
“你這個想法不錯,要不我們試一試套套他說的話。”
飯糰對著流光就是一副你來試試這樣子,搖首晃腦地張口,“我一直試圖問他了,這傢伙就是一臉不願意說的模樣,我可沒有什麼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