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前阻攔的。
雲玥還沒開口,就有一個女人笑著說:“喲,是陸晏啊,那天是你們送田氏回來的吧?快說說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就讓人說是田氏勾搭了你們家誰了呢?”
何家嬸子聞言,又狠狠的抽了何家大嫂幾棍子,“呸,不要臉的東西!”
陸晏冷冷的掃視過去,“柯嫂子,請你慎言!”
雲玥看了陸晏一眼,心知他一個男子不好跟一群婦女爭執,於是走上前拉住何家嬸子,溫和的笑著說:“嬸子先別生氣,聽我說。”然後又轉頭對柯嫂子說,“柯嫂子說的是我家大伯哥受傷那天吧?那天是我讓何家大嫂與我們一道回來的,那天我和相公小叔從縣裡回來,過了楊家村後遇到何家大嫂揹著一大捆柴火焦急的往回趕,天黑路難走,我也是看何家大嫂好幾次都差點摔跤了,我們又剛好借了村長的牛車,我尋思著大家夥兒鄉里鄉親的,那會兒天都黑了,既是怕路不好走磕了碰了的,也是擔心夜黑風高不安全,多個人也好壯壯膽,所以就請何家大嫂與我一道回來的,也不知是哪位鄉親瞧見了,天黑定是沒瞧清楚,看這誤會鬧的,把何家嬸子都氣壞了,可得給何家嬸子好好賠禮道歉才是。”
“你也在?不是說只有你們家男人嗎?”何家嬸子滿臉疑惑。
雲玥笑著扶起何家大嫂說道,“哪兒能啊,我們兩家都是知禮的人,要是沒有女眷在,那會兒子肯定不敢捎帶嫂子回來,嫂子就是把腳磨破了也不可能坐上車啊,您自己個兒的兒媳婦您還不相信啊,向來都是您說一就是一,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孝順著您的。嬸子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其他人,那天下午我和我大嫂老四他們一道去縣裡的時候遇到村裡好些叔嬸呢。這也就是那會兒天黑了,許是誰沒看清楚,才有了這麼一場誤會,嬸子別生氣。哎喲,嫂子這怕是幾天都不能下地幹活了吧。”雲玥不動聲色的把何家大嫂的袖子挽起來,新傷舊傷縱橫交錯,真是宋氏說的,沒一塊好皮了。圍觀的人都唏噓不已,有些還不忍的別過頭去,但是誰也沒站出來說一句話,這年頭誰不是從媳婦熬成婆的呢。
何家嬸子精明的倒三角眼轉了轉,拿起棍子指著柯嫂子,“陸柯媳婦,好啊,合著是你在造謠生事呢,我就說我家老大媳婦打進門來就循規蹈矩,安安分分的,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來呢,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嬸子,你別指著我啊,又不是我說起來的,我也是聽桉嫂子說的。”陸柯媳婦一下子就慌了起來,馬上就出賣了她的同夥。
“呵,走,跟我找陸桉媳婦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去。”何家嬸子二話不說就扭著陸柯媳婦走了,完全不顧陸柯媳婦的掙扎哀嚎,甚至都沒看何家大嫂一眼,一心想著怎麼從兩家多要點好處。
何家大嫂小聲對雲玥道謝,低著頭,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撿起揹簍一瘸一拐的走了。剛才有那麼一刻,她覺得自己還不如就死在前夫手裡,也省的遭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