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沒離開過羅溪縣的人操著一口標準的京都口音,京中都要十月下旬過十一月初才迎來初雪,而更南方的江州每年都要十一月中旬才下初雪,還有你這張裝神弄鬼的臉,說,你是何居心?”陸晏冷下眉眼,厲聲問道。
婦人頓時也驚慌不已,“玥兒,侄女婿,你們這是幹什麼,我真是你姨娘啊……”
“等一下。”雲玥出言打斷。
“先不管你是誰,我娘是誰,我問你,你知道冒充皇家血脈是要株連九族的吧,你們都在九族之內,那你知道汙衊皇室公主會被五馬分屍嗎?
就是在脖子,胳膊和腿上分別幫上繩子,用五匹馬拉著同時朝不同方向跑,人就會呲啦一聲被撕裂成頭是頭,胳膊是胳膊,腿是腿,身體是身體,血會像噴泉一樣嘣出來。
如果馬跑的夠快,大腦還沒反應過來,還會看到自己被分成五塊,如果馬跑的不夠快,那撕扯的時候身上的骨頭和皮肉就會被極限拉扯,就會看到自己的胳膊和腿在不斷長長,痛不欲生。
直到“嘭”一聲,隨著噴湧而出的最後這個血落下才算完,這時候你的眼睛是掙的溜圓的,這叫死不瞑目。”雲玥一邊悠悠的說,一邊在那婦人面前比劃,嚇的那婦人渾身抖成塞糠。
一旁的鄭齊都忍不住抖了抖肥碩的身軀,抖著聲音說:“瀠,昭華公主休,休要胡言亂語,恐嚇證人。”
雲玥站起身拍了拍手,睜著無辜的雙眼說:“沒有恐嚇啊,我哪有恐嚇,不過是給她們普及一下後果而已,純屬好心啊,鄭世子莫要冤枉我啊。”
“什麼時候說要處以五馬分屍了?”鄭齊梗著脖子道。
“確實是你說的不對。律法說的是處以極刑,確實沒說是五馬分屍。不過極刑有108種,五馬分屍只是其中一種而已,最常見的還有斬首,剮刑。”陸晏溫潤的嗓音響起,卻讓在場的人心裡都忍不住抖上三抖。
“剮刑就是傳說中的千刀萬剮嗎?
據說需要把犯人身上的肉片的薄如蟬翼,片了三千刀還要保證犯人是神志清醒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片下來,直到白骨累累,片無可片,才會讓犯人死去。
這刀工真好,要是豬肉能切的薄如蟬翼,熱鍋冷油,撒一把蔥薑蒜爆香,把肉片下去翻炒一息功夫,調入鹽和醬油,就可以起鍋了,每一片肉都會微微蜷縮,嗯~”
雲玥一邊說,一邊用視線在婦人身上上下掃視。
那婦人被嚇的面無人色,一旁的人各個都破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老狐狸臉,鄭齊想到自己剛吃的那盤肉片,忍不住乾嘔起來。
“啊,扯遠了,你剛想說什麼來著?”雲玥換上人畜無害的笑臉,溫和的問道。
“我,我,沒,沒有……”婦人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股尿騷味毫無徵兆的席捲御書房。
雲玥嫌棄的站起身,還嘖嘖兩聲,“跟豬一樣得先過水才行。”
“大人,大人,救命,救命啊,您答應過的,只要我按照您教的說了,會保我榮華富貴的,您救我啊。”婦人朝一旁言官裝扮的大人撲過去,被一腳踹開。
氣急敗壞的說:“休要汙衊本官,是你們自己說公主是假的,本官秉著為皇家血統著想才帶你們來面聖,休要攀扯本官。”
“不是的,是你和這個女人找到我說我與公主眉宇間有幾分相似,只要我指認公主是假的,說她母親是我姐姐,就會給我五千兩銀子的。”婦人驚慌失措,突然像找到突破口一樣。
“對,就是她們找的我,因為我外祖會做皮影,我自小耳濡目染學會了一點,他們讓我照著公主的樣子做一張人臉,然後謊稱是公主的姨母來認親,事後會給我五千兩銀子,我兒子病重,急需用錢,我是被逼無奈才答應的,公主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