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翻來覆去睡不著,陸松卻已經呼嚕震天響,氣的張氏忍不住伸手推他。
“嗯?怎麼啦?”陸松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爹,外頭都在傳三弟妹只旺三弟,克家裡其他人呢,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呢,她進門後,家裡男人,除了三弟,其他人都遭了難,你說會不會是真的呀?”張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原本又要睡過去的陸松立馬清醒,翻身面對著張氏,盯盯的看著她,把張氏直看的心裡發毛,“怎麼了?”
“唉,媳婦,你前些日子還說這輩子願意拿命去對三弟妹好呢,怎麼突然又變了呢?我受傷是我自己不當心,四弟是為了救我受傷,爹是被人害的,沒有三弟妹,我就是靠著家裡賣地也不可能好到現在這樣,真到那時,我們倆誰的良心都不會安寧的,以前你可不是會聽信別人嚼舌根的人,這是怎麼了?”陸松伸手輕輕的拍著張氏後背。
張氏一愣,又想起陸松受傷那天在醫館,高氏罵醒她的那些話,“老大媳婦,將心比心,如果今日換了是你,你願意將嫁妝拿出來嗎?即便她不拿也沒有任何錯處,可她不僅拿了,還拿的大氣,敞亮,可見她將你將老大當做了大哥大嫂,看成是一家人,若是你還因為她有嫁妝在手沒有拿出來供家裡花銷,那娘這麼多年就真的是看錯你了。你看看她對文遠文軒,什麼好的沒念著他們,你啊,一直都是懂事理的人,別一時慌了神錯了主意才好啊!”
想到此處,她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覺得三弟妹不祥,就是今日回來路上,村裡人都在說,我看娘都沒吱聲,所以跟你說說而已,不管怎樣,她拿出嫁妝救了你,又給孩子們啟蒙,我心裡即便以前有些想法,現在也不想了,爭來爭去不就為了讓孩子過的好些嗎?現在孩子們過的很好,吃得好穿的暖,能進學懂禮數,我已經很知足了。”
“嗯,我也很知足,以前我總覺得爹孃會因為我不夠弟弟們聰慧而不喜我,經過這麼一遭,我知道,爹孃心裡我和弟弟們是一樣的,還有你,我知道,你會為了我拼命的。”陸松將額頭輕輕抵著張氏的額頭。
“嗯,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我們娘仨的。”張氏閉著眼睛,微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