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母一手撫著臉一手指著雲玥,被桂姨一眼橫掃過去,頓時啞聲。
“大家都是陸家兒媳婦,你憑什麼讓一個該死的奴婢打我娘?”袁秀珠拉著她娘,狠狠地瞪著雲玥。
“憑什麼?哼,就憑她出言不遜,詆譭皇室,汙衊朝廷命官,按律應杖一百,牢獄三月,郡主賞她一巴掌都不能算輕,只能算提醒。另外,我是內宮三品女官,郡主可以稱我一聲奴才,你見了可是得跪下行禮的。”桂姨冷冷的說。
當初這小娘皮編排她家郡主的時候,她和孫嬤嬤就氣得不行,恨不得打殺了此人。可是礙於陸家,她們生生嚥下了這口氣,如今她一頭撞在她手裡,她只氣暗香實誠,沒多扇幾個耳光。
“就算你是郡主,那也是陸家的兒媳婦,陸樓可是陸家兒郎,你不徵詢長輩意見,就要讓他去西北,你憑什麼?
別的兄弟妯娌都可以在京城舒舒服服的,憑什麼我們就要去西北,不去就打發我們回這鬼地方來?”袁秀珠理直氣壯的說。
幾個妯娌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樓媳婦,這人的腦子有毛病吧。
“袁秀珠,你有病吧,你們為什麼回來自己心裡沒數嗎?當初郡主讓陸樓和陸杉一同隨她去西北,你不樂意,拉著死活不讓陸樓去,陸杉作為親小叔子,我爹孃都沒說什麼,現在卻怨起郡主和陸家爺們來了。”宋氏一臉嫌棄的說。
“大哥大嫂管著幾家鋪子,我們在京城什麼事都不給我們做,可不就是趕我們回來嗎?”袁秀珠有些心虛,但依然梗著脖子嚷嚷道。
“可不就是,都是兄弟妯娌,怎麼一個可以管著鋪子,一個就什麼事都不安排呢,要是給一個鋪子管著也不用回來啊。”袁母幫腔道。
老嬸在一旁也不說話,可見也是有想法的。
張氏也開口說:“你們也真是有意思了,郡主的嫁妝鋪子給橋兄弟夫妻管著,就一定也要分給陸樓夫妻管著嗎?再說,郡主沒給陸樓機會嗎?
西北郡主去得,陸杉夫妻去得,就陸樓和你袁秀珠去不得,張口閉口說郡主不是,又想從郡主手裡要好處,這麼能耐何苦來求郡主呢?”
“是,她現在是郡主了不得了,可她當初還不是郡主的時候,我爹孃和陸樓幫襯她還少嗎?
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連小姑的親事都是她一人說定,為她相公拉攏人脈去了,這也就罷了,都是小姑子,為什麼桃姐兒出嫁的時候什麼嫁妝都沒有,陸香出嫁的時候就田產鋪子一應俱全呢?
甚至還不如一個幹小姑子的嫁妝,既然家裡已經這麼有錢了,那現在幫襯一下我們怎麼了?”袁秀珠不服氣的叫嚷道。
老太太氣的拿柺杖使勁戳地板,“老二媳婦,你就是這麼跟人說郡主的?是你們幫襯了她?你們對陸桃的婚事不滿意?”
“娘,我沒有!”老嬸趕忙擺手否認。
“阿奶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不值當!”雲玥微微笑著安撫老太太。
轉頭就說:“老嬸,當初陸桃的婚事是你和老叔點頭答應的,我也並沒有撮合,不管是相公還是三哥,都不需要家裡的姑娘去為他們謀好處,這一點我和相公都問心無愧。
至於說當年你和老叔一家來我們家幫襯做豆腐的事,我不否認,確實幫了我們,我們也給了工錢,或許你和老叔現在覺得我們給的報酬太低了。
如果是這樣,這幾年陸家村作坊的盈利我們也沒有取用過一個銅板,我可以做主全部給你們,權當全了這幾年的親戚情份。我就一點要求,從今日起,別在阿奶和我娘面前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她想過會鬥米恩升米仇,卻沒想到會這樣鬧開來。
袁氏聞言,心裡忍不住的一慌,她怕,怕自己現在的好日子會被收回去,轉念一想,陸晏兩口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