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時候,已經有幾家家底薄的撐不住在往外盤鋪子了,出手一間雲玥收一間,相連的就打通一同營業,不相連的就進行整合,再一起對付還在硬抗的人。
年底的時候,一向身體健朗的慶國公在自家書房吐出一口心頭血,慶元帝二話不說派出整個太醫院去看診,皇后急得團團轉,向慶元帝請求出宮。
被慶元帝以她是一國之母,要以她的安全為重,並說了當年唐王妃獨自離府再沒能回來的事情。
狠狠的表演了一番他對皇后的情深義重,沒有她活不下去的伉儷情深後,拍拍屁股回御書房了。
慶國公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被各地虧損給嚇的,因為他下令無論如何都要拖死陸家,所以底下人只能硬著頭皮抗,像老家扛不住的,已經將地賣出去絕大部分了。
他一直關注京城的賬本,覺得陸家的手段不過如此,哪成想,京城不是重點,京城外才是,這是要斷了他鄭家的命脈啊,昭華公主好手段。
可不是好手段嘛,為了對付慶國公府,雲玥只留了陸柏在京城打掩護,將陸杉陸橋陳安陳寧都派出去,召回了西北的商隊。
還動用了唐王府的人手,為的就是斷了鄭家後方補給,為了今天,她倒要看看,揮金如土,不可一世的慶國公府被掏空了後還能不能那麼硬氣,能不能面對那些會像水蛭一樣的親戚們。
其他幾家看勢頭不對就趕緊壁虎斷尾,將鋪子丟擲去,以熄公主的怒火。
別的收手了,雲玥就不再窮追猛打,唯有那個說景安就是命裡註定有腿疾這一劫,說不定就是被兩個小的給克的,是想收手都不能,被雲玥逼著抗。
直到那家大人帶著那夫人上門來給景安他們磕頭認錯,並承諾將他夫人送到家廟為小王孫祈福,小王孫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接她回家,雲玥才饒了他們。
開春了,雲玥在白雲子就是宋大夫的師叔祖指導下,給景安做康復練習,“小寶,別急,我們慢慢來,娘陪著你。”雲玥看景安疼的滿頭大汗,卻始終忍著,心疼的很。
“娘,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像哥哥妹妹一樣跑跑跳跳,一樣去學院進學了?”景安皺著眉頭,低聲的問。
“當然不是,我們小寶肯定會好起來的,你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娘也傷了腳,那,就是這隻,你看娘現在不也能跑能跳,還能騎馬嗎?”雲玥扶著景安坐下休息。
“那娘為什麼會傷了腳?”景曦問。
“有一年娘隨聖駕去溪山狩獵,有人射箭驚了馬,而娘騎的那匹馬正好也被驚了,馱著娘跑到了山頂,要看就要到懸崖邊了,娘當機立斷拔出髮簪用盡全力扎進馬脖子,然後跳下馬。
不過後來還發生了一些事,娘就從懸崖上掉下去了,就遇到了大王它們的虎媽正在生它們,卻怎麼也生不下來,就在它要死了,是娘剖開它的肚子將它們抱出來的。
後來你爹帶人找到了我們,娘當時昏迷了好幾天呢,後來又養了好久好久才好的。
所以我們小寶也會跟娘一樣堅強,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堅強的好起來,好不好?”雲玥笑著說。
“嗯。”景安用力的點點頭,“等我好了,我就跟哥哥妹妹一起去學院進學,再也不用他們每天回來跟我講了。”
“好,等你好了,娘還去做夫子,就教你們!”雲玥笑著摟著幾個孩子。
“娘,等我好了,我們再遊學一次好不好?”景安滿眼希翼。
雲玥忍住心酸,輕輕說:“好!”
等幾個孩子回房了,暗香才上前道:“慶國公府老家的親戚到了,奴婢看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幾個。”
“二十幾個也夠了,都是過慣了富貴日子的人,看到富麗堂皇的慶國公府,哪可能輕易被打發,鄭齊的嫡次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