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雲玥也睡不著,命數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很難說清楚的,別說現在了,就是以前,也說不清楚啊,有些人被老天追著餵飯,有些人就是倒黴體質,可她也沒有讓誰倒黴過啊,要是家裡人都信了那些謠言,會不會把她給賣了呀?啊!!!煩死了,頭都想禿了!
“別想亂七八糟的,快點睡,很晚了。”陸晏輕聲說,她不睡他都睡不著,習慣真是很可怕的東西!
“陸晏,你們對那些被人說命不好的人是怎樣的?休妻還是浸豬籠啊?”雲玥見陸晏沒睡著,果斷翻身詢問。
陸晏被氣笑了,伸手敲在她額頭上,沒好氣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哪有什麼浸豬籠的?不會休妻的,我還欠你那麼多銀錢沒還呢,放心睡吧。”
銀錢啊,對了,如果她把剩餘的銀錢拿出來給陸老爹治傷,他們肯定得感激她才是啊,於是,雲玥一個鯉魚打挺,快速爬下床往衣櫃去,一陣摸索,高興的跑回來,被凳子絆了一下,沒控制住一下就撲在陸晏身上,嘴唇擦著陸晏的臉頰過去,“哎呀!”
被那一抹溫軟一觸而過,陸晏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像著火了一樣。
可雲玥卻全然不在意,只沉浸在自己的歡喜中,“陸晏,你說我要是將剩餘的銀錢都拿出來,爹孃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聽信那些傳言覺得我不祥了?陸晏?想什麼呢?說話啊。”見陸晏遲遲不言語,沒點燈又看不清陸晏神色,只能伸手去推他。
“阿玥,沒有人覺得你不祥,你很好,不管別人怎麼說,咱們家都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別擔心,好嗎?”陸晏無奈的側了側身,躲開雲玥搭在他胸前的魔爪,強按下內心的躁動,耐著性子跟她說話。
“不過,我拿出來的話,就不能供你進學了,你不進學考取功名,我們家就是一隻小蝦米也敢來頭上蹦噠兩腳,愁死了。”雲玥將荷包裡裡外外的翻一遍,不可置信,怎麼就剩下兩張了呢?她最近也沒什麼花銷吧?
陸晏藉著窗外的月光,看清雲玥不可置信又苦惱的表情,好笑不已,伸手將她的荷包塞在她枕頭底下,“枕著睡就安心了,明日我們還要去縣城呢,別再磨蹭了,快來睡覺,嗯?”真沒想到她的銀錢都藏在這麼淺顯的地方,虧他上次還以為她拿出來全部身家交到他手裡呢,害他還為她的漫不經心很是頭痛了一番,合著人家是狡兔三窟啊。
第二天一早,雲玥又做了雞蛋燉豆腐,香煎豆腐,熬了粥,烙了豆渣餅。不同於昨晚的氣氛低迷,食如嚼蠟,今日大家都從昨日的氣憤難過中回過神來了,對於新鮮的吃食很熱衷,連陸老爹都多喝了半碗粥。
“三弟妹,這個豆渣餅好吃啊,比粗麵餅子好吃,不剌嗓子,還香,我有預感,咱們家的豆腐肯定比涼粉賣的好。”陸柏塞了滿嘴的豆渣餅,含含糊糊的說話,努力嚥下去,趕緊喝一口粥順順,“看來我們做東家是指日可待了呀!”
炕上躺著的陸老爹聞言,忙問道:“這個……豆腐你們打算誰去擺攤?”
眾人回頭看過去,“爹,我和阿玥商量著想先去寶香閣試試,如果能給他們送貨,那咱們擺不擺攤就看到時候咱們家的人手,如果他們沒瞧上,那就二哥四弟搭配著涼粉一塊兒先賣著,您先好好養好身體,我們兄弟幾個會好好做的。”陸晏緩緩告訴陸老爹。
“那行,你們也長大了,很多時候思慮的也周全,爹沒什麼不放心的。”陸老爹看著用木板綁著的傷腿,幫不上忙還拖累家裡,心情有些許難以言說的落寞,按說他是大家長,可奈何他的兒子們個個都比他能幹,現在就不需要徵詢他的意見了。
陸晏對陸老爹的落寞有些莫名,以為是受傷的緣故,忙又安慰道:“爹,豆腐與涼粉不同,是一年四季都能做的生意,我們想著與其自己出攤一點點賣,不如去寶香閣碰碰運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