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假期就過完了,陸晏千叮嚀萬囑咐陸香平日裡一定要跟著她三嫂,別讓她落單,放心不下可還是得去書院了,雲玥依舊帶著陸香在學堂上課,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各司其職,原本很充實的日子,可現在雲玥卻總覺得心裡悶得慌,熱的總是睡不著,每晚都在書房寫教案寫小故事或者看那些典籍到深夜。
這天,雲玥正在學堂上課,幾個官差闖進學堂,將學生們嚇的縮在一起,雲玥蹙眉,“請問幾位差爺有何指示?不若我們到隔壁細說,別嚇著孩子們。”
為首的官差看孩子們嚇到,就抿出一絲笑意,“孩子們莫怕,我們就是來尋你們這個夫子說幾句話的。”
“什麼夫子,不過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也敢自稱一聲夫子,真是笑話!”一旁很瘦一臉麻子的官差厲聲說道。
雲玥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轉身對陸香說:“把學生們帶出去。”
“不必麻煩了,縣太爺讓我等前來押你去訊問,這便走吧。”麻子官差不耐煩的說。
“押我去訊問?請問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值當縣太爺差人來解押我前去訊問?”雲玥沉下眉眼,冷聲問道。
“行了,麻子,縣太爺可沒說要解押雲夫子去訊問,是讓我們請雲夫子到縣衙說話而已。”為首的官差打斷要開口的麻子官差,又客氣的對雲玥道:“雲夫子,有人說您一個女子私開學堂,誤人子弟,縣太爺也是為了轄下百姓,想著既然有人指控,就差我等前來請您過去當面說清楚。”
“好說!”雲玥也客氣了幾分,轉身對陸香和孩子們說:“別怕,你們乖乖留在學堂,等夫子回來,下午的課你們自行練字。”
“夫子,我跟你一起去!”文遠跑過來拉著雲玥的衣袖道。
“夫子,我們也一起去!”學生們都圍過來說。
“聽話,夫子很快就回來了,你們是學子了,不可以散漫無組織無紀律!香姐兒,你留下來看著他們。”雲玥溫和的說著,手輕柔的拍了拍圍過來的學生們的腦袋。
“三嫂,我跟你一起去!”陸杉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後面還有陸老爹高氏他們。
出發前,村長終於趕著他家的牛車噠噠噠的追上來了,“等等,等等!我一道去!”
進了縣城,陸杉與陸榆架著村長家的牛車往書院去,他們都不懂,也沒跟官府打過交道,看見官差腿肚子就抖,這事兒得讓陸晏來才好。
雲玥他們則直接被帶進了縣衙,村長和陸老爹他們被攔在門外,只允許雲玥一人進去,堂上有六個身著長衫的老先生,看見雲玥進來一臉的不屑,一個身穿官袍的青年男人,以及一個師爺。
“這位小娘子就是陸家村的雲夫子?”縣太爺溫和的問道。
“回太爺話,小女子云玥,受族人所託教幾個孩童認字,當不得太爺一聲夫子!”雲玥不卑不亢的回答。
“笑話,一個女子,不思如何操持家務,相夫教子,也敢自稱夫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一個身穿黑布長袍的林先生冷哼一聲道。
“天下文人風骨都要被你這一個女子給玷汙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另外一箇中年胖先生激憤的說。
“太爺,學生以為我朝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女子讀書識字,可也沒有女子開班授課的。前朝就是因為宣周太后垂簾聽政,破格任用了女人入仕,因赫連夫人及其同黨狐媚惑上,致使君王荒廢社稷,荒淫奢侈無度,稅收不斷增加,致使民不聊生,才有了後來的庭安之亂,恰逢聖祖得真龍之氣,庇護百姓,才有了現如今的百姓安居樂業。至今不過幾十年,如何能允許女子肆意妄為?女子就不該讀書識字,而這個小姑娘,居然還敢自稱夫子,教導一群正在成長的孩童,如此行徑,是想效仿先人掌控朝政霍亂民生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