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看了看,“我去洗個手先。”
陸晏笑了笑,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人都說先去洗個手,偏她總習慣說洗個手先,放下餅跟過去,免得她滑溝裡去了。
雲玥小心的下到水溝旁洗手,抬頭看了看面前還沒有收的稻子,寫作文的時候都說沉甸甸的稻穗,這個看著也不沉甸甸啊,稻穗不長,苗也不是很高,中間還有一些矮的,雲玥眯起眼睛仔細看,看的不是很分明,想伸手去夠,奈何手不夠長,還差點往前栽倒,幸好陸晏一直在邊上看著,反應及時,一把拉住她。
“怎麼了?”陸晏心有餘悸的拉著她不敢鬆手,別人摔一跤可能沒什麼,就她這細皮嫩肉的,非得磕個疤不可,要真留疤,他有理由相信她會傾家蕩產醫臉的。
“陸晏你來看,這是不是稻穗啊?”雲玥卻不以為意,明亮的眼睛看著前面的稻穗。
陸晏拉著雲玥從另一頭拐過去,走到雲玥剛才看的地方,兩人蹲下身,撥開稻子,露出矮一截的稻穗,剛抽穗,還嫩綠嫩綠的,有些還沒有抽穗,長著苞。
“這些是後來長起來的稻穗,沒來的及熟。”陸晏可惜的說道。
雲玥歪頭思索著。對面的人看過來就是兩人挨在一起說話,“阿晏兩口子感情真好,你家離再添丁不遠了,就這兩人生的娃娃,不得把人稀罕死啊。”城嬸子小聲說。
“還遠著呢,阿晏媳婦下個月才十五,小著呢。”高氏笑看了對面兩人一眼,也小聲的說,“不過感情是真好,阿晏去書院,裡裡外外做了好幾身換洗衣物呢,阿晏回來說了一嘴食堂飯菜不如家裡,每回阿晏回書院都有各種各樣的醬菜帶去,細緻的我這當孃的都自嘆不如。”
這話要是讓雲玥聽見,保準得吐血。
裡衣是陸晏死纏爛打賣慘得的,說什麼快一年不見同窗們了,也不知大家是不是還像以往那樣嫌棄他是個窮酸,以前同窗們就都不喜歡他,將心比心,雲玥小時候上學也遇到過被同窗看不起的時候,雖然她最後都用實力證明自己了,可是那種感覺她至今也忘不了,心一軟就想著人靠衣裝馬靠鞍,首先就要把衣著裝扮起來,就給他置辦了幾身換洗衣物。
醬菜是陸晏那廝跟雲玥下棋贏了的彩頭,做了一次,後來陸香就會問要做什麼醬菜,她總不好說讓她哥餓著吧,關鍵又不用她做,這些哪個是她主動的了,除了外衣,那也是她想在高氏面前得個乖才做的,也不是她做,她就是張口,面子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