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俊朗溫潤如玉。
“冬郎”她握著他的手,眼睛一瞬間就有些溼潤。她知道他的命運,無奈的是無力改變。她待他如師似友,更像哥哥。
“別傷心,我很高興,可以去見惠兒”納蘭修長蒼白的手反扣她的手,拍了拍,喟嘆著說。惠兒是他的髮妻盧氏,清韻只看過畫像,覺得是個嫻靜的人。聽他這麼說她只是不語,看著他,心疼。
“倒是你,該想的不該想的念想都斷了吧,不然到頭來傷的終究是你啊”他看著她的眼中滿是擔憂。那一日她知道的是納蘭大限已至,不知道的是她走後康熙來過
明珠站在遠處看著那一身素色的女子席地而坐,遠遠地傳來那箏的聲音,哀怨,悽絕,淚水從這個男人眼中流了出來,他一直以為三格格喜歡自己的這個兒子,也曾經想過或許可以娶得這位格格,不過一切都在容若的逝世中煙消雲散。
六月初二,烏爾袞進京,乾清宮設宴,清韻避而未往。初五,她獨自一人往乾清宮而去。
環視著乾清宮,還是那麼熟悉,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與著十幾年的記憶契合。往南望去可以看到南齋(南書房)的一抹影子。她還記得,在南齋的布庫房裡,他和容若脫了長袍相鬥的樣子,眼神銳利,削薄的唇緊緊地抿著,髮辮盤在頭頂,額頭上的汗珠晶瑩剔透,落下來,如同落在她心裡一般,滾熱灼燙。那時的他哪裡像是帝王?更像是翱翔在蒙古草原上空最兇猛的海東青。
“不用你讓著朕,朕要讓朕的女兒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巴圖魯”
至今她都忘不掉,她相信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將納蘭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然後抱著她將她舉過頭頂那一刻,男人身上特有的汗水味道轟然湧入她的鼻子之中,不難聞,她甚至覺得好聞,那麼陽剛,那麼讓她有安全感
“清韻?”康熙吃驚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身水綠旗裝,如一株水仙般站在那,淡淡的望著他。
“大婚當日,車架便直往漠南而去,不在京中做留。”她開口,聲音冷冷清清,按規矩,格格出嫁是要在京內完婚的。
“韻兒,這有違祖制”康熙面色一暗,輕聲道。
“祖制?皇后和固倫公主才能動用的妝壠就是祖制?我只認往漠南而去,要不然著喜宴你就準備成喪宴?”她冷笑一聲,沉靜的說
“清韻”康熙怒喝著站起來,動過過於迅速猛烈,撞翻了一摞奏摺,清韻看到那上面寫道‘三格格妝嫁逾矩,有違祖制’抬頭,她平靜地看著他。直到他頹然的坐下。“我要給凝霜抬籍”
“鑲黃旗?”康熙問
她點頭,轉生,離開,毫不拖泥帶水。推開門時竟停頓了一下“既要我遠嫁,便徹底斷了才好”
他一直都知道,即使是以他帝王的身份他仍舊奈何不了這個如風一般的女子。。。
“臣費揚古參見和碩榮憲公主”一身黑色四開倨行袍的費揚古利落的請了個安,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帝命他進宮竟然是到這後宮之中來拜見這位格格。
“董鄂大人不必拘禮,按說我還要叫您一聲舅爺爺的,凝霜奉茶”清韻笑著道
“奴才不敢當”
“您快坐吧”清韻笑著看凝霜奉了茶又退下了“嚐嚐我這的茶怎樣?”
“奴才是個粗人,不會品茶,不過公主這茶確實香醇無比。”
“董鄂大人,您看剛剛給您上茶的丫頭怎麼樣?”
“公主調教的人自然是鍾靈毓秀”
“那讓她給董鄂大人做個妾侍可行?”清韻收了笑容鄭重的問道
“榮憲公主不要取笑奴才,奴才已是年近半百之人,怎敢對公主近侍存非分之想!”費揚古起身撩袍下跪道
“董鄂大人,我今日只問你願意與否,你若願意我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