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接班的,但十歲的時候,偶然遇見了師尊,他覺得我天賦不錯,更適合在宗門學習,就問我想不想來宗門。”
“說實在的,我當時很猶豫。”
鄔映月聞言一頓,眼底閃過幾分訝然。
聞人夏雲鮮少提起過去。
這是第一次。
她開啟儲物袋,將裡面的藥材一一取出,分別放到新換上的幾個小藥罐中。
“師姐以前不想進宗門嗎?”
聞人夏雲笑了笑:“確實不是很想。”
“畢竟入了宗門修習後,便很少有機會回家了。”
“我個人比較戀家,便一直沒給回應。”
“師尊也不催我,見我久久沒決定,便留了一塊令牌,說回宗等我訊息。”
鄔映月聽著聞人夏雲的闡述,眼底閃過些許驚奇。
前世的時候,聞人師姐好像一直都是待在竹清堂的。
有時宗門休沐,其他弟子不是下山遊玩便是回家探親。
只有師姐,她從不回家,也鮮少出去。
除了出任務或者擂臺賽,幾乎常年都在醫館幫忙。
有一年,鄔映月夜裡出任務受了傷。
那日正是中秋節,弟子和長老齊齊休沐。
她拖著被兇獸咬傷的腿走到醫館,見醫館沒開門,轉身想回去。
就看到裡屋點起油燈,一個長髮披散的溫柔女子披著外衣,給她開了門。
“是要處理傷口嗎?”
溫和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鄔映月回頭一看,又是之前幫過她的那個師姐。
她有些侷促地點了點頭。
後者看清她的面容,有些驚訝:“是你啊。”
鄔映月算醫館的老熟人了。
聞人夏雲朝她溫和一笑,隨即出門,攙扶她進去。
竹清堂藥香嫋嫋。
師姐一邊掌燈,一邊給她處理傷口。
“怎麼又受傷了?這個月,應該是第五次了吧。”
女子溫聲說完,給她包紮完傷處,又給她遞了塊油紙包著的月餅。
“你一個人,不用那麼拼。”
“身體最重要。”
“早些回去吧,下次,可不要這麼魯莽了。”
那個時候,她好像也有點疑惑。
這麼大的醫館,怎麼就一個人守呢?
她明明記得師姐家在修真界,為何中秋她不回家呢?
鄔映月收回思緒,託著下巴,好奇地看向聞人夏雲。
“那師姐後來為何又入宗門了?”
聞人夏雲笑容淡了些許,眼底閃過幾分黯然:“我家被滅門了。”
鄔映月一怔。
“聞人家的祖傳丹方被人偷走,兇手至今下落不明。”
“對不起,師姐......”
鄔映月眼底浮起濃濃的歉疚。
她萬萬沒想到,昔日淡然沉穩的師姐,竟然遭遇過這些。
聞人夏雲搖頭:“說對不起作甚,是我自己想提的。”
“那師姐可知道那兇手的身份嗎?”
聞人夏雲失笑:“不知道。”
“我只知道聽過那人的聲音,他說話時,好像帶了點北境的口音。”
“但是隻憑聲音,是很難斷定身份的。”
“所以這件事,到最後便不了了之了。”
聞人夏雲臉上難得流露出幾分黯然。
她低頭抿了口茶,正要給爐子點火,忽然感覺腰間的令牌一震。
她拿出令牌,低頭一看,是醫修院長老。
“夏雲,休息了嗎?”
“這次出秋增援,你是負責回清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