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而已。你也收拾收拾儘早出城,等過了風聲再說。”
那人自然知道總管不過是謙虛,別看他在晉王公館當總管,可真真卻是位謀士,只是不在主人身邊而已。所以。把人送進了房去,他張羅著熱水飯食等等,又陪著一塊用了,一直等人睡下,他才出了房門,旋即仰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甭管從前是多要緊的人物,在這一夜都是一文不值。貴如粱王都是棄子。更何況一個謀士?主人倒是給過機會的,只要剛才那傢伙在他面前守口如瓶不賣弄,只可惜,這最後的機會他卻不領會,那就別怪他無情了。飲食裡頭他當然不會動手腳,可其他的還不容易?
然而,就在他伸手到懷中摸火折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囂,緊跟著就現那個方向一下子亮了許多。心中一緊的他慌忙走到院子門口,正打算把耳朵貼上去,那兩扇分明關得好好的院門陡然之間被人推開,他一個提防不及,竟是被開啟的門猛地一撞,踉蹌退後幾步方才保持住了平衡。
可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門外兩條人影已經是撲了上來。慌亂之間,他本能地扯開喉嚨想叫人。但一想到不遠處那動靜,立時把到了嘴邊的聲音吞了回去,只是強打精神應敵。然而,他本是倉促應戰,趁手的兵器都不在手邊,來人卻是有備而來,寒光利刃全不離他左右,只是數個回合,他身上就添了數道傷口,只咬牙不做聲,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退到了正屋門口。
還不等他設法閃身進屋,就只聽嗖地一聲厲響,他就感到腳上一陣劇痛,竟是一下子重重跌倒。緊跟著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鋒銳的利刃。低低輕呼一聲,忍痛再一看大腿上的傷,他立時不顧一切咬下牙關,卻不料被人猛地捏住了下頜,緊跟著就是下頜脫向的聲音。
當自己被人利索地捆綁了起來,又看到幾個人從那邊廂房把死活不知的總管拖出來時,他更是不禁又惱又恨。這等文弱的人就是沒骨氣,聽到件頭動靜,竟然還不知道了斷!
然而,眼看來人全是蒙著面巾,有條不紊地挨個房間撥查,又是有人打掃打鬥痕跡,又是有人給他包紮傷口。緊跟著連地上的血跡都被水沖洗了幾遍,旋即又撒上了某種不知名藥粉的時候,他一下子警醒了過來,心裡頓時又悔又恨。
這不是錦衣衛,也不是東廠那些番子!手法雖說差不多,可若是那些公門中人,又怎麼會蒙面行事?早知道如此,他就是拼了命也會喊叫出聲,落在朝廷手中只要供出梁王就能過關,可要是落在這些人手中,他還不知道要脫幾層皮!
辦成了事情,打頭的人輕輕一擺手,幾個人立時挾持著這兩個俘虜往外頭走去,只沒走多遠,就進了同一條巷子的另一座院子。進門之後,把捆結實了的人堵上嘴往一冉屋子一扔,留下四個看守的,為的人便和剩餘的人出了屋子,徑直進了正房說話,而院子裡仍然留著兩介。望風聽動靜的人。
這當口,不遠處的動靜越大了。
正房之中,摘下蒙臉布的幾個人擰了毛巾擦臉,正當中的胡七就笑道:“這次的活計幹得漂亮,等回去之後,我報上去,大人必定會記功。錢糧的貼補我們比哪都強,這職分上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們。今晚暫時在這兒安置一下,明天就把人拉回揚州衚衕。好生養著他們兩個,防著自殺,什麼都不要問。等明天回去再說,這裡不是地方,東西也不趁手。”
見眾人都點了點頭,胡七就看了看一旁的銅壺滴漏。算著時辰。那邊的動靜應該是兵馬司堵了堂子衚衕,既然如此,從眼線那裡得到訊息的錦衣衛和東廠應該也已經直撲十王府那邊的梁王公館了。抓人他們自然是不敢,但只要現人不在,那就足夠了。
三更時分,街頭跑馬和軍士跑過的聲音越的亮了。一家早已下了門板的臨街小茶樓二樓,兩個身影正站在只支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