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半島,但是一旦開戰,也能確保勝算。軍
部還叫囂,現在不開戰,以後會更加困難。想到手足相殘的戰爭再次發起,我不能再坐以待
斃了。 在我的心裡,與北朝鮮的統治者們越來越遠,對它們只剩憎惡。但是,態度變了並不
代表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在我面前有三條路。第一,公然挑起反金正日的旗幟。這個
是最勇敢的,但是結果只能是一死了之。 第二條路是繼續像現在這樣帶著面具活著,然後尋
找恰當的機會。財團事業進行的很順利,賺到的外匯成為我的活動保障。在黨中央,只有我
的附屬機構直接賺外匯。因為有個對外宣傳主體思想的名分,國家保衛部也很合作。有一次,
一個礦場火車沒有輪胎,我一次花5萬美元給他們買了200副。黨中央的人員日子也不好過,
我給了國家保衛部積極的幫助。 我是主管思想的書記,很久之前就常出國活動,現在主管國
際事物,更是經常外訪。這對於我的行動非常有利,再加上財團賺到了數額很大的一筆外匯,
對內活動也有很大幫助。這對我來說,是第一次處於如此有利的地位。知道我反金正日的意
圖後,我的追隨者們對我忠告說,“應該繼續向金正日低頭,充分利用有力的形勢,擴大影響
力”。 道路有些消極,但是能讓我心安,也能讓我的家庭和我手下的人獲得安全,那就是自
己結束生命。我反覆考慮著三條道路的長短處,到底選哪一條道路?從我的性格來說,第三
條道路是最合適的。 我見到金德宏,向他說明了情況,並向他索要毒藥。不久之後,金德宏
給我帶來了毒藥,但勸我沒有這個必要。“兄長創造了主體思想,將主體思想理論化,以金氏
父子的名義寫了很多的文章,是重大事件的見證者,是國際書記,身居朝鮮要職,屬於核心
領導。如果兄長你自殺了,你真的認為家人會平安無事嗎?這是誰也不能保證的事啊。到時
候想汙衊你公開變節很容易。既然將來肯定是以韓國為主體統一朝鮮半島,現在與其自己了
斷,還不如與南部連聯手起來。”
我雖不能說完全沒有過類似的想法,但是聽他一說,想法更加堅定了。與其這樣死去,
還是與南部聯手共同戰鬥對北部人民更有幫助。金德宏說與南部聯絡的事情由他負責,我只
要下決心(逃亡)。想到拋棄家人,我的內疚無以形容。如果我逃到南方,之前活在榮譽和幸
福中的我的家人們,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變節者的家屬,苦痛將隨之而來,甚至失去生命。 但
是,我的良心卻將我引向南方。1996年8月末,我寫了一篇名為《朝鮮問題》的文章,在這
篇文章中,我明確闡述了我在南北問題上的立場,這篇文章是寫來給金德宏拿去和南方聯絡
的。文章的核心是阻止戰爭,在最短時間內讓金正日體制崩潰。我想,我們用五年的時間能
夠實現祖國統一。對北朝鮮而言,韓國在經濟上、國際上都有無可比擬的優越性。韓國與美
國關係密接,在兩國的共同幫助下,解決朝鮮的糧食問題,引到北朝鮮走上改革開放的道路,
是最重要的。但是,對金正日來說,讓他自己拋棄獨裁,走上改革開放的道路是不可能的,
所以,可能的結果是,金正日為了維護獨裁,在經濟領域的小範圍內實施改革開放。 所以,
在現階段,用改革開放誘導金正日,促使金正日體制崩潰是對北戰略的出發點。給北朝鮮提